申知县先是闭目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指着文书说:“本官就是想问问,拟处斩刑是何故?”
听到这句,旁听众人一起大哗!斩刑?砍脑袋?小学生要玩这么大的吗!
那个叫穆训的衙役就是指使别人诬告了一下小学生,就要被砍脑袋?就算是报复,这也忒夸张了!
秦德威淡定地说:“何须大惊小怪,在下只是想按照律例办事而已。
在下被诬告的罪名是强夺房产戕害人命,强夺房产就不提了,戕害人命应该如何定罪?
按理应该是个杖刑一百、流三千里吧。既然是诬告反坐,那也应该照此量刑吧?”
众人还是不理解,即便如此,也没到死刑啊。
然后秦德威又指着疑似是穆训的人说:“这是个衙役,连良家都不是,户籍是贱籍啊,而在下是县学生员!
贱籍比良家低一等,比士籍要低两等!所以这个穆训如果对在下犯法,可以罪加二等!”
最后秦德威气势汹汹的对着众人质问:“杖一百、流三千这个刑罚加一等就是绞刑,再加一等就是斩!
所以此人如果坐实诬告在下,处斩有何不可!我的意思就是这样,谁赞成,谁反对?”
公堂内外,反正没人敢回复。
秦德威扫视一圈,却走到府衙差役身前,冷笑着问:“你就是穆训?其实在下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主谋?如果你不是,那谁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