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钱?你们这些贱人胆敢讹诈我们!”
忘八叹口气,又遇到不想给钱的客人了。
顿时就有十来个打手涌进前堂,那忘八连忙又道:“不要打!逮起来就好!”
但几个老生本来带的是欺负人心态,刚才还合伙围殴过别人,此时心态没有调整过来,就想要以少打多的反抗。
然后打手们便也没法客气了,少不得动手动脚的打了一顿。
矮胖老生愤怒的叫道:“我等是县学生员,尔等胆敢围殴我们!”
那忘八摇摇头,若都像你们这样,生意还怎么做?你们再大,大得过礼部老爷吗?
这会儿四个老生才纷纷醒悟到,肯定落了秦德威的圈套!
这个小阴比,竟然踏马的能想到用忘八打手来搞事!现在根本说不清了!
前文介绍过,秦淮旧院这边行院人家都是礼部官营产业,不是没有背景的。那忘八就领着打手,将四人送到了教坊司公堂。
此时正好有个南京礼部郎中在此轮值,问明事由后,直接判为逃账,又让人去通知县学教谕。
带头大哥高长江早坐在了丁教谕的公房内,他已经告了半天状,但丁老师只是和稀泥。
正无计可施时,忽然又从教坊司传来了最新消息,高长江趁机义愤填膺的评论说:
“此四人竟然在花街柳巷消遣完了不给钱,简直斯文败类,丢尽县学脸面,应当报给大宗师处分!”
丁教谕有点犹豫:“是不是太过了?听说那何提学十分刚直,肯定要从严处分。”
高长江自认很有政治技巧的说:“学老师啊你想想,这些斯文败类可曾对你有过半分尊敬?
您若能展示雷霆,使人敬畏,节敬年敬说不定就多几分了!”
丁教谕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没配套能力为之奈何?
不像这秦生这县学新人,居然连花街里的忘八打手都指使的动,说你逃账你就逃账,也太能了。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肯定是秦德威干的。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会不会把自己也搞一下?
自己要是轻轻放过这四个老生,报复未遂的秦德威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这样的生员太可怕了,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高长江以胜利者姿势走出公房,对守在外面的邢一凤说:“幸不辱命!这次要替我们新人出一口气了!”
邢一凤无语,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