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埋伏布置陷阱去了,此处是囚车进京的必经之路,早早做好准备为好。
知秋一叶被其忠义所打动,跟着一起去帮忙了,有法术在身,他做什么事情很方便的。
宁采臣见那边那么热闹,也想过去,但是却被岳斯揪住:“你对人家漂亮姑娘有意思,这我看出来了,但是不要表现得这么心急。而且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不成武不就,出主意出不了,干粗活干不动,就别过去添乱了。”
等到半夜傅家姐妹和一干家丁才忙完了,知秋一叶拍着手回到山庄内部休息,见岳斯拿着一把小刀在一块青石上刻着什么,双眼一转有了主意,凑过去问道:“高人,前辈,那些人都是凡人,除了武功别的都不会,我不一样,我是修道的,本领高强,你告诉告诉我其中的缘由呗。”
“你真的想知道?”岳斯对着面前的青石一吹,吹落碎石,露出一个圆盘的形状。
知秋一叶连连点头:“是啊。”
“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岳斯说到:“如今的朝廷快要亡了,世道崩坏,妖孽丛生就比如说护国法师普渡慈航,它就是一头大妖怪,靠着吞噬王朝气运,来达成它由妖化龙的捷径,现在估计成功了一大半,就剩下最后的一哆嗦了。”
“陷害傅天仇的事情,就是普渡慈航做的,朝廷大员与王朝气运有所关联,傅天仇又不愿与它成为自己人,当然就想方设法地除掉这个异类了。”
“所以我说,劝他们早早地做好造反的打算,这个朝廷迟早是要亡了的,早做准备,才能积攒优势,到时候改朝换代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你说,我把这些话告诉给她们,她们会怎么想,寻常的精怪他们都不一定奈何得了,又怎么能够解决那种连王朝气运都能吞噬的大妖怪?还不如让她们以为自己的老爹不过是被奸人所害,被诬陷了罢了,把人救出来之后躲得远远的,而不是作死地跑出去洗脱冤屈,然后法力通天的大妖怪盯上。”
岳斯一通话说完,知秋一叶了然地点头。
对于那些没有能力的凡人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至少还在心中存留着一份希望。
“高人,你这是在做什么?”知秋一叶见岳斯在青石板上刻出圆形凹槽后,又细细地在上面刻下铭文。
“做法器啊。”岳斯将石刻模具上的石粉碎石吹干净,从箱笼中掏出几定银子,攥在手中用真火融化,让融化了的银落入模具中定型冷却,取出来之后便成了一方镜子。
“那普渡慈航正向着这边赶来,我要提前做好准备,你如果想要降妖除魔,还有对他们施以援手的话,最好也好好准备准备,莪这里有一套雷火神兵的法器的打造方法,你要不要学。”
铸模的银镜非常粗糙,说是银镜,但是更像是一块银饼,非常粗糙,不说映出清晰的人影了,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岳斯还需要仔细打磨休整一下。
知秋一叶只是看了银镜一眼,便觉得银镜透着一股邪门,倒映出的那模糊人影非常古怪,好像有什么东西探入他的大脑,在他的元神上蠕动。
等到知秋一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却发现傅家姐妹和一干家丁正围坐在自己面前,看样子是在听自己讲解着什么,而自己的手中正拿着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是一根小臂长、拇指粗的铁管,嵌在木质的把手上,用铁箍箍在一起,而铁管上还刻的有符文,贴的有符咒。
知秋一叶发誓,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但自己却知道这东西叫什么,该如何使用。
“真是邪了门了。”
烈日炎炎,官道之上有一队人马行驶而来,虽然是一波人,却分成了三波。
当头的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官,为首的那个格外突出,面容坚毅,气势汹汹,背后被着数柄明晃晃的钢刀,虽然乍一看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那种奸诈的小人,但是仔细一瞧却又是那种刚正不阿的铁血硬汉。
这位武官姓左,乃是锦衣卫千户,称呼其左千户即可,因为这是荣耀,就像杜甫被叫做杜工部。
第二波人则是人拖马拉地看守着一辆囚车,一般的囚车好歹有个车,四周再加上栏杆,哪怕无论站、躺、坐、卧都很不舒服,至少能让囚犯在里面待得时间长一点。
而这个囚车完全就是奔着折磨人去的,只是在一个车底上搭了一个架子,被押解的犯人用铁链拷在这架子上,官道颠簸,烈日曝晒,可想而知是何等折磨。
这头发花白的男子已经神情憔悴,被拷起来的双腕已经都是血了,嘴唇干裂,离死不远了。
第三波人则是看守着一辆马车,车上的货物只有一个盒子,通体由铁铸成,上面贴满了符咒。
这第一批人策马奔腾,前头探路,防止有人在道路上设下埋伏,因为押解上京的这一人一物太过重要。
人是前任礼部尚书傅天仇,物是最近闹得江湖风风雨雨的魔刀。
前者无论是救还是杀,都会有人来袭击,哪怕是进京斩首的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