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追上骑马狂奔的宁采臣,知秋一叶可以说是豁出老命地施展土遁术,经过这么一遭,累得他抱着柱子直喘气,大呼追上宁采臣这个偷马贼了。
宁采臣听知秋一叶抱怨地说完,才明白自己是误会了,自己骑得那匹千里马并不是狱友诸葛卧龙给准备的,其实是这位恰逢其会,把马栓在那里的而已。
自己无意间行了偷窃之事,还让人家物主追了半路,宁采臣连连道歉,赔不是。
“兄台,实在是对不住,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好不容易从监牢里逃出来,这才慌不择路!”
知秋一叶上下打量着宁采臣,气愤不过,但看宁采臣一副怂包样,打他骂他又觉得不合适,况且宁采臣几个月没洗澡身上一股臭味,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他,只得恶狠狠地说到:“这次就这么算了,我路上法力耗费得太多,我先去休息了,你不要靠近我,不然小心我一发掌心雷把你劈了!”
“你这倒让我一通好找!”知秋一叶丢开宁采臣,想要到一边休息一下,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了声音。
只见一個背着箱笼的书生从没有大门的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刀。
宁采臣听到这个声音,大喜过望,凑到跟前说到:“兄台,是我啊,宁采臣!果然让你算准了,我有破财之难,还有牢狱之灾,刚刚才从牢里放出来。”
“我知道。”岳斯没好气地说到:“我花费大力气去牢里涝你,没想到你自己却提前跑出来了。”
熟人相见,分外感动,但是岳斯却拔出刀来,将明晃晃的刀尖前抵,阻止宁采臣的靠近:“哇,你有多少时间没有洗漱了,浑身都臭烘烘的,不要来靠近我。”
被刀尖点着心口,宁采臣在自己身上左右闻了一下,他这算是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早就臭得入味儿了,自己根本闻不见,只得说到:
“我这就去洗一下。”
然后跑到院外,借着雨水淋洗起来。
而知秋一叶却对岳斯严阵以待:“阁下非人、非鬼、非妖,究竟是什么存在。”
“你就不会猜我是神仙?”岳斯挽了一个刀花,将不知道从哪个强人手里夺来的长刀还入鞘中。
知秋一叶哈哈一笑,最后却又不确定地说到:“我门派的前辈都说了,天上的神仙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神仙除非你修道有成,只差临门一脚便可飞升的那种。”
说到这里,知秋一叶卡壳这事还真说不准。
然后与岳斯互相大眼瞪小眼的。
僵持一会儿,知秋一叶额头直冒冷汗:“你身上没有什么邪气,还有救人的心,应当不是什么坏人,我也打不过你,这件事就算了吧!”
那边,宁采臣给自己好好地洗了个澡,只觉身体轻快了很多,然后赶紧跑回义庄当中,对岳斯哭诉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
而岳斯从箱笼当中拿出酒肉面食,让宁采臣边吃边说监牢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发馊的饭都不管饱,看见了好吃的,宁采臣当真是连话都不想说。
岳斯请知秋一叶过来坐坐,喝一壶酒什么的,算是替宁采臣偷马的事情道个歉。
“宁兄,我这些日子里,一边打听我那把刀的下落,一边查询着你的下落,刀的消息我打听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这边来,然后就去抽空找你,知道你被陷害进了监牢里,便找些人借了些银两准备去赎人,没想到你先行一步,逃出了监牢。”
岳斯笑着对宁采臣说到,见可怜孩子被一块肉噎到了,就将一壶水递了宁采臣,让他向下顺顺。
“原来你也是来找刀的。”那边,知秋一叶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酒,听到岳斯的说辞便开口说到:“小可乃是昆仑派门下弟子,知秋一叶,师门听说江湖上有一把魔刀流转,害人无数,便差遣我下山,把这把刀带回师门,进行封印,唯恐其为祸人间,顺带降妖除魔,算是磨砺道行。”
岳斯摆摆手说到:“那就不必了,那把刀是我的,我找回来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凡事要量力而为,管得多了,小心身死道消。”
这话里满满的都是威胁的意思,知秋一叶自讨没趣,吃喝一些,便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去了。
宁采臣倒是有满肚子的话和岳斯讲,只是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猛然大吃大喝,又是高油高脂的东西,说了没多久的话,肚子忽然撑不住了,跑到义庄之外出恭去了。
但是没方便一半,他又惨叫了起来:“救命啊!兄台,这里也有鬼啊!”
对于名门正派出身的知秋一叶来说,这声“闹鬼”分外刺耳,向着身下一拍掌,人已经飞出义庄,只见裤子半截的宁采臣被吊在树上,周围还有几个“吊死鬼”借着身上的白绫荡来荡去。
虽然之前对宁采臣再不爽,但救人要紧,知秋一叶掐诀念咒:“天地法令,逐鬼驱魔令!”
一张符咒从知秋一叶手中飞出,化为一道光华,斩断将宁采臣吊起来的白绫。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