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法财侣地,许仙真法已有,大日哥斯拉佛陀传下的法门也不需要丹药的辅助,只是日常的吃食却要花去一笔钱。
但许娇容考虑得不止这些,许仙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独立生活了,自己嫁给李公甫之后一直把许仙带在身边养着,虽然李公甫并不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岳斯说他这一脉不禁嫁娶,不像某个对刑具进行崇拜的派系,连坟祭祖都不允许。
话是这么说,但许娇容终究是不放心,想着趁早为许仙找个良配,早日完婚,了却一件心事,而这卖药的钱,便是许娇容准备存着让许仙成亲的钱。
这可是将妖怪做成的药,怎么可能会卖得便宜。
所以要借助老大夫的关系,老大夫行医施药几十年,那些药商、大夫之流的人认识得很多,通过他,必然能够联系那些不差钱的人。
这些和药材打交道的,谁家没有一两种珍贵的药材,什么千年老山参,万年灵芝之类的,蝎子精的肢体做成药材,也能够成为传世之药……应该吧。
并且许娇容的生财之道还不止如此,她让许仙写了一块牌子“两文钱一刻”,然后请岳斯把蝎子精栓在了门口,旁边稍远的地方放了一个盆,并把牌子放在一边。
这个年头人们缺乏娱乐的手段,昨晚的事情虽然通过口口相传早已传开,但是真正见到蝎子精的人却很少,听到许娇容把蝎子精拉出来晒,很多人就来到了李公甫的家门口,远远地看着,看个稀奇。
两文钱说多不多,很多人就随手掏了出来,也没有看足一刻钟的时间,毕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做,而且夏季炎热,在大太阳地下晒不了多久就感觉难受,看个稀奇就足够了。
至于那么没掏钱来白瞟的,许娇容也没出来赶人走,就这样,将蝎子精当成稀奇物展览路三天之后,钱塘县有空有钱且好奇的人基本都看过蝎子精了,许娇容便停了这门生意。
蝎子精被岳斯炼化成合适的大小,塞进小缸似的酒坛里加其他药材泡了起来,还用法力稍微炼了一下酒坛,使其变得坚固,不至于磕碰一下碎了,坏了这么一坛子药酒。
而许娇容盘算了这几天的收入,乐得眉开眼笑的,虽然不过是两文钱,但人次多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财富,类比一下,就是全国人民都给我一块钱那种想法。
见到另外一只妖怪的下场,一直潜心修炼,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狼妖被吓到了,它的耳朵很灵,听到了蝎子精的经历,对于它最后的结果,也并不感到可惜,同时也感到庆幸。
幸亏自己只是靠着坑蒙拐骗的方式换取肉食,并没有直接害人性命,甚至产生吃人这种不应该有的想法,不然岳斯肯定不会留他在这里,还有修行的机会。
那蝎子精被打成原形泡酒,估计自己会被剥成狼皮筒子做毯子了。
也就是在这许娇容收摊的第三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年纪很大,身形消瘦,拄着禅杖,眉毛胡子都白了,不过看起就是那种得道高僧的气派。
老和尚立在李公甫的家门口,盯着之前拴着蝎子精的地方,就像是泥塑一般,久久不动,太阳曝晒,行人指指点点也不能让他移动分毫。
这么一个怪人站在自家门外,许娇容当然不会不知道,看到那个和尚之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到:“这位大师,是要化斋嘛?”
人靠衣裳马靠鞍,看人先看的是外表,就像某扑街写手的相亲一样,开始于看照片,结束于看照片,长相直接劝退——当初许娇容见到岳斯,还是李公甫好说歹说才相信岳斯是个有道真修,在和尚这里,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做派,许娇容就信他是一个得道高僧。
“这位施主,贫僧并不是来化斋,而是来降魔除妖的。”那老和尚对着许娇容行了一礼,说到:“前些日子,贫僧看到这钱塘县有妖气缠绕,便想来降魔除妖,但因为凡尘俗世耽误住了,今日特意赶来,发现钱塘县的妖气已散,却集中于施主府。”
所谓的凡尘俗世,不过是替某个富户人家去世的老太爷做法事而已,和尚是要吃饭的,虽然寺庙有庙产,还不用交税,还能插手金融行业,还有香客们供奉的香火钱,但是钱这东西,没有嫌少的,那家富豪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个有名的得道高僧只得亲自主持法事。
自己既得了银钱好处,那富豪也因为请得到自己这位高僧得了面子,可以说是双赢。
但其中的真相不足为外人道也,老和尚只是含糊其说,重点是放在了那只妖怪身。
许娇容愕然,随机明白了老和尚说的是什么,便说到:“大师,妖怪的事情,是有的,不过早已经被高人降服了,已经泡到坛子里做出药酒了。”
“哼!”老和尚冷哼一声,犹如雷震,让许娇容心脏紧缩,一阵害怕。
这也是人的正常反应,骤然听到鞭炮声响,也会被吓得一哆嗦,更何况是那犹如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