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赌桌旁边之后火云邪神才回过味儿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以自己的性格是不会做出刚才的事情的,但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也不说什么了。
其实岳斯在这其中玩了一个花招,火云邪神在头三把输掉之后如果直接掀桌子不玩儿的话,他还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但是赌徒的心理作祟,想着“下一把我肯定能够赢回来的”,让他不断地在这场游戏当中越陷越深。
就像岳斯之前一直所奉行的那样,别人摆下阵势来,肯定有他们自己的依仗,至少游戏的各种规则对他们是有利的,就算耍手段你也不一定能够看出来,在对方制定的规则以内,对方稳赢不输的。
“好了,邪神,你说的,这局算我赢。”岳斯把折凳向身后一收,然后它整个就不见了。
虽然火云邪神以暴力的手段无意间打通了阿星的任督二脉,但是凡事都没有个绝对,万一阿星的体质撑不过去呢,所以岳斯才横加插手,用折凳护住阿星的心脉,至少留住他最后一口气。
“好啊,你打我一掌!”
揍了阿星一顿,火云邪神积攒的怒火发泄了不少,精神病人式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的话音刚落,岳斯一巴掌就抽在了火云邪神的脸上,不同于之前那侮辱性高于伤害性的巴掌,岳斯这一掌威力十足,直接把火云邪神整个人扇倒在了地上,头部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
岳斯一招得势便紧追不舍,一脚将赌桌踹碎,然后冲上前去,拳打、足踢,各种攻击雨点般地落下,虽是跟街头斗殴一般不讲章法,散乱得很,但是却打得火云邪神翻不过来身。
“你不讲武德!”被岳斯一拳拳砸进地面的火云邪神骂到:“竟然搞偷袭!”
“只要能赢就好了,只要我把你打死,再把所有的目击者全部杀光,我是搞偷袭还是正大光明地把你干掉,谁都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的。”
“咕呱!”
一声蟾鸣,火云邪神聚气蓄力,整个人如同充气一般膨胀了起来,让人感觉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巨大的蛤蟆。
“昆仑派的蛤蟆功是吧!”
岳斯掌力酝酿,一掌拍下。
如来神掌第二式金顶佛灯。
火云邪神感受到一股不可匹敌的威压从岳斯手掌上发出,如果如来的五指山般将他镇压而下,即便他竭力运转蛤蟆功,想要翻身而起,但是却动弹不得。
并且那一掌之下,带着焚尽一切的灼热之意,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围观的斧头帮众人即便远远地躲开,依然有种犹如烈日暴晒的感觉,首当其冲的火云邪神更是有种自己被烤干的错觉。
“投降了!”
如果岳斯这一掌印实了,自己是个必死的局面,火云邪神便立即认输求饶。
岳斯适时收手,不是他犯了正派人士那名为“手下留情”的毛病,而是一个活着的火云邪神比死了的火云邪神有用。
就像美帝为什么很多地方没有死刑,都是几年到几十年的刑期,因为美帝的监狱很多是私人承包的,犯人需要在监狱当中工作,而工作所创造的价值,很大一部分都会流入那些监狱承包商的口袋里。
人死了,就不能再创造价值了。
肖申克的救赎里就有相应的剧情表现,犯人们的部分权力是被剥夺了的,比起工厂里的工人,是相当廉价的劳动生产工具。
拿出激光手枪,给趴在地上蓄谋用暗器偷袭的火云邪神描了一个边,震慑住了对方:“投降了,好啊,帮我做件事,我可以饶你一命。”
火云邪神抬起头来,说到:“什么事。”
“杀人。”
“杀人啊,我在行。”火云邪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到:“杀几个。”
“很多,估计你累死也杀不完的那种。”岳斯说到:“那些白皮猪、东洋鬼子,有多少给我杀多少。”
斧头帮能够做大,就是背后有洋人的支持,他们贩卖的烟土来源就是各路洋鬼子。
这个年头,洋人的面子比官府的面子更管用,当初斧头帮二当家吆五喝六地让差人洗地,就是他们有钱有势,借来洋人的势也是势。
这里要勘误一点,十里洋场这时候是没有什么日租界的,也没有什么英租界、美租界,有的是多国侨民的地方自治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离得最近的一个日租界在苏州对,就是那个搞出来什么东瀛风情街、驱逐穿汉服的游客的苏州。
老传统风俗了。
“好啊,杀人什么的,我很乐意去做。”火云邪神一口答应了下来。
翌日,令人闻风丧胆的斧头帮宣告破灭,帮主琛哥、师爷为首的一众高层死无全尸,帮众树倒猢狲散。
但是安定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斧头帮倒下了,无数个小帮派趁机壮大,瓜分斧头帮留下来的地盘,彼此之间争权夺势,又是一阵动荡与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