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斯有能力一掌下去把任老太爷给超度了,但是还有不知道多少穿越者潜伏在暗处,任老太爷就是钓出他们来的鱼饵,可是万万不能破坏。
并且自己一巴掌下去除了任老太爷这个注定要变为僵尸的祸害,但是其他人不清楚啊,估计会以为岳斯故意毁坏尸体,任老爷还指望给自己老爹找个好墓地,让他老人家为子孙后代带来余荫。
自己把任老太爷烧成灰了就等于断了任老爷这个念想,虽说打起来这个世界没人能够奈何得了他,最后还能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九叔还要在这任家镇讨生活,得罪了这任家镇的大地主任老爷,对方的亲戚还是镇子上保安队的队长,找个由头害了九叔,九叔也没处说理去。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有人敲响了义庄的门,倒不是任老爷派来的人或者那个牙人张婶儿,而是从别的村子里来的人,他这趟来是请九叔跟他去他村子里一趟的。
“九叔,前天我们村子里有个小孩子在河边玩耍的时候落水了,人是被救上来了,但是一直昏睡不醒,还发了高烧,他的父母请来医生看了病,一幅药下去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但是脑子变得糊涂了起来。”来人说到:“那小孩子忘了他叫什么,忘了父母亲人是谁,楞说自己是一个叫做韩文景的人。”
听到这些话,九叔可以断定:“这是癔症,小孩子落水的时候吓到了,再加上发烧小孩子神魂不稳,在生病以及受到惊吓的时候,最容易丢魂了,那韩文景,估计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听来的名字,意识不清晰的时候就拿来当成自己的。”
“只需要叫叫魂,喝上一些安神的汤药,注意调养就可以了。”
那人听完九叔的话,安下心来,虽然他与那丢了魂的孩子不是血亲,但也是街坊四邻,俗话说远亲不如紧邻,跑着一趟也是一份人情送出,到了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那孩子一家也会出人出力的。
但是岳斯却把九叔拉到了一边,小声说到:“九叔,你莫忘了之前秋生那事。”
秋生?
是啊,之前秋生也经历过那个自称“韩文景”孩子一样的事,同样只是一夜过去,内里性格大变,几乎和另外一个人一样。
虽然表面上依然是那个秋生,壳子里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魂魄,秋生差点被人夺舍重生成功,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想到此时,九叔知道自己之前武断了,连那孩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说对方是犯了癔症,如果真的如秋生一般,等于自己间接害了一条性命,做下一桩恶事,留下一道隐患。
“多谢道友提醒,是我孟浪了。”
然后九叔对那来人说到:“我去准备一点东西,马上跟着你回去。”
岳斯说到:“我也跟着一起去,如果真的是我猜测的那样,道友的手段应付不了。”
九叔对文才和秋生吩咐一些事情,让他们看好义庄,如果任老爷托人上门来问,就说自己出门看风水,为任老太爷选新的阴宅去了。
然后挎着一个挎包,和岳斯一道,跟着那个来人向他的村子走去。
那人是早上出发的,加上中途问路的时间,步行赶路的话要花去小半天的时间,九叔悄悄地从挎包里掏出两张符纸,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悄无声息地贴在那人的背后,然后念下咒语,使了个神行之法,加快各自的脚程。
至于岳斯,他这里并不用什么神行符,迈开步子行走时就已用上了“缩地成寸”“神足通”之类的神通,无论九叔和那人的脚程再快,他都能够赶上。
不过这种术法不能让那人注意到,于是九叔便和他搭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使其忽略自己的步子快于平时这件事。
“那个孩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可以说出来。”九叔说出口之后发现不妥,改口说到:“那孩子落水失魂之后的事情,包括他的言行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可以讲一下。”
岳斯在一边也点头附和,虽然这个世界的穿越者扎堆地出现,什么类型的都有,但也不排除那个孩子真的是失魂得了癔症的可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推测一二,确认对方是不是穿越者。
那人想了想,觉得九叔说的有道理,便说到:“那孩子醒了之后,忽然就活蹦乱跳起来,把自家的屋子转了一遍,又把村里转了一圈,然后就说穷苦什么的话。”
“然后他又拉着自己的父母问如今的年份,家中产出什么的,又说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长在红旗下,既来之则安之,解放生产力什么的他说的神神叨叨的,我记不大清楚了。”
稳了,这把稳了,业绩又到手了。
通过这几个名词,岳斯可以判定那个“韩文景”是穿越者无疑了,虽然不确定有没有系统或者其他形式的金手指,但对于自己的境况接受得很快,在这个牛鬼蛇神层出不穷的世界竟然能够说出“既来之则安之的”“解放生产力”之类的话,先不说他是不是志大才疏,但这份心是足够的。
而九叔则向岳斯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