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避开他人。”
看到任老爷那种带有谄媚笑容的脸,九叔忽然顿感不妙,甚至那种感觉要超过棺材里躺着的那具百分之一千会尸变的尸体。
就算你给的再多,有些事我也不会做的!
保留了底线,九叔说到:“有什么话,堂堂正正地说出来就好了。”
任老爷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有些恶心的笑容,说到:“九叔啊,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你这还老返童的方子,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出钱买的。”
“几天不见,九叔你年轻了二十岁有余,看上去和年轻人差不多,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如果不是知根知底,是这任家镇的老街坊,还以为你是只有三十岁的年轻人。”
“我这里呢,想要把你这个方子买下来,我发誓只留给自己用,绝不外传。”
摸了摸自己的满头黑发,九叔也感觉自己最近的精气神好了很多,比起年轻的时候精力更加旺盛,这是与岳斯讲经论道大有收获之后法力修为精进带来的,不是什么采药炼丹所能够带来的。
于是九叔推脱到:“任老爷,即便这个方子交给你,你也用不了。”
“啊,难道是需要童子身才能练?”任老爷打量着九叔,好奇地问道。
他向九叔求方子,是为了重铸雄风,讨两房妾室,生两个儿子,好继承家业。
不知道是巧取豪夺的事情做多了,还是自己老爹葬的风水不对,他这一辈子只有任婷婷这一个女儿。
女人家的终究是要嫁人的,自己万贯家财最终跟了别人的姓可是不行的至于招赘,唯恐招了个白眼狼上门来,害了自己女儿和自己,然后谋夺自己的家产。
就比如那个一直垂涎自己女儿美色与自己家产的侄子阿威,别看他一脸衰样,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奸猾角色。
如果九叔还老返童的方子有限制,例如纯阳童子身,那就不好了。
“倒是没有那么苛刻,别看我这样,年轻的时候可是风流过的。”对于质疑自己的事情,九叔绝对不会承认的,于是说到:“这方法需要散尽家财,拜入我茅山门下,潜心修道,过着清贫的日子,积德行善,待到功德积攒到一定程度,自然功法大成,还老返童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任老爷就知道这个法子自己用不了,他用这个法子的目的是为了传承自己的家业,散尽家财怎么可能过惯富裕日子的他吃穿用度都是上流,怎么可能安心去过那清贫的日子,整日修道念经哪比得上听曲儿唱歌来得好最关键是那积德行善,他任发自家人知自家事,巧取豪夺破家灭户的事情可是没少做,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
即便他散尽家财,安贫乐道,但是积德行善也要先把折损的那部分补齐,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碰了一个软钉子,任老爷任发自知没趣,吩咐帮闲们盖上棺材盖将其抬回义庄,自己与女儿坐上滑竿,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待到文才和秋生回到义庄,把坟头香烧成的香蒂交给了九叔。
正在灵堂守着任老太爷棺木的九叔拿着催命香连连摇头:“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了这样。”
“黑白无常来催命,家中必定有人丧,大凶,大凶啊!”
文才想说些什么,但被打得狠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到:“师父,是不是任老爷家要出事我们应不应该去提醒一下。”
九叔斜眼看着文才,说到:“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文才扭捏着不肯说话,实际上他并不是担心任老爷,而是馋人家女儿而已。
俗话说俏不俏,一身孝。
任婷婷之前一身洋装,尽显富贵气质,早已把文才迷得五迷三道了,迁坟之时又是一身素布衣裳,更添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文才的一颗心全部栓人家身上了,现在听说任家有危险,当然要担心了。
“你空口白牙跑到任老爷的宅子里,说任家有难,闹不好家破人亡,被乱棍打出来都算是轻的,那还是看在你师父我的面子上。”九叔毫不客气地训斥到。
文才听了这句话,低下了头呜咽着,就跟犯了错被主人轻踢一下以示训诫的宠物狗一样。
见徒弟这幅模样,九叔说到:“放心,我早就想好办法了。”
“真的吗?师父!”听到这句话,文才又来了精神。
九叔冷哼一声,说到:“我这个做师父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赶快去准备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
文才得了命令,眉开眼笑地去准备东西去了,秋生也没闲着,被吩咐去抓一只大公鸡来。
而九叔对在一旁看热闹的岳斯一拱手。说到:“道友,让你见笑了,我这两个徒弟实在是不成器。”
“道友谦虚了。”岳斯说到:“只是我看这口棺材,有股煞气环绕,必然是其中的尸体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不是晚年不详,浑身红毛,但也是人间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