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巡捕房里有四个证人,他们都可以证明陈真杀人。”
新上任的巡捕头向法官行礼后,带上了四名证人。
只是时间仓促,四名证人的证词没有对好,一个说用陈真用刀、另一个说陈真用斧、另一个说陈真用双截棍,最后一个最可笑,他的视力有问题,两米开外人畜不分,却“亲眼看到陈真杀人”。
这种可笑的证词令法官不住地摇头,无论怎么看,陈真都是被冤枉的。
只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般的情况下,他就可以宣布陈真无罪释放了,因为没有确实的人证物证证据证明陈真有罪;但脚盆方的手段令这次审判变了一种性质,如果陈真无法证明自己无罪,那么他必须背负着杀人的罪名。
见到巡捕房找来的人如此拉垮,藤田刚将早已准备好的目击证人,也就是挑衅陈真三人中剩余的那个。
经历过一次生死搏杀,哪怕过去了两天,他依然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就是一个受害者,他按照事先准备的话,像模像样地描述出陈真是如何杀死他那两位同伙的。
而陈真则开始了自辩:“我没有杀人,当天晚上我一直都在精武门,我的师兄弟可以为我作证。”
日方的律师当场反对:“法官大人,我认为精武门的人会对他进行包庇,所以他们没有资格做证人。”
“如果我的证人不是精武门的人,也不是华夏人的话,那他是不是能够作为证人?”精武门这边的律师等得就是日方律师的这句话。
被这么一噎,日方律师犹豫了一下,说到:“可以。”
因为她正是自己在霓虹的时候认识的女同学山田光子,少女一直对自己有好感,但一心扑在学业上的陈真并没有接纳少女的心意,但没想到山田光子愿意为自己出庭作证。
如今的霓虹国内国民分为两种,一种是支持对华战争的人,另一种是不反对对华战争的人,至于反对战争的人,要么将自己伪装成第二种,要么被“处理”掉了。
山田光子此举无疑是得罪了军部……
日方律师开始询问起山田光子一些问题,例如她的身份之类的,而山田光子一口咬死那晚陈真一直在陪着她。
在这份人证之下,法官宣布了最后结果:“这个案子太荒唐了,我现在宣布这个案子终结,被告无罪!”
一锤定音之后,精武门这边欢欣鼓舞,就连律师都向陈真伸出了手:“这件事,你应该多感谢一下山田光子小姐,她是昨天晚上到的这里,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打听到是我为你进行辩护便找上我,愿意作为你的人证。甚至为了你,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
为了让山田光子这张王牌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这件事他谁都没有告诉,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原来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五师兄在霓虹真的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她真的是有情有义,为了五师兄大老远地从霓虹追了过来……”
从懂日语的人翻译了山田光子的证词之后,精武门的一众人开始低声地交流起来,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士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那不过是岳斯花钱请记者编造的故事,一个个都认为那是真的。
就连农劲荪都目瞪口呆,对岳斯说到:“陈真这小子藏得有够深的,居然还真让他勾搭上一个小姑娘,难怪当初报纸上那篇文章让他那么愤怒,原来是心事被戳破了。”
岳斯说到:“农大叔,这下该操心陈真的婚礼怎么举办了,人家小姑娘可是为了陈真舍弃了一切。”
老早之前就打了预防针的农劲荪说到:“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亲自为陈真当证婚人。”
与精武门那边的喜气洋洋不一样,脚盆那边死气沉沉的,藤田刚冷哼一声便从座位上起来了,带着人马离开了法庭,只不过在路过岳斯身边的时候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我很期待比武那天。”
“藤田先生,我也非常期待,我非常想让你看到你们的武士是怎样被我打死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自己被打爆之前,会不会疼得叫妈妈……不对,我杀人的拳法非常干脆利落,他们估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察觉不到,毕竟他们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靠着大师兄人物卡带来的语言能力,岳斯毫不客气地回怼。
渡边闻言气恼,准备向着岳斯挥拳,但被芥川龙一一巴掌按了回去:“还嫌我们虹口道场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虽然嘴上训斥,但芥川龙一此举却是在保护渡边,如果渡边真的向岳斯动手了,将会迎来凶猛残暴的反击,届时,渡边不死也残——他没有信心在岳斯出手时救下渡边。
仅仅是站在岳斯面前,他的汗毛乍起,是本能向他预警,是生物进化数十万年来一代代遗传下来对危险猛兽预知的第六感。
养气了一段时间之后,芥川龙一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明确的认知,击败霍元甲所带来的骄傲被一扫而空,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是难能可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