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长自然没说的,内心窃喜不已,这一仗要是打好了,一营独占鳌头的日子,就算是过去了。
也该他们二营威风威风了。
“团长放心,一个小时拿不下三道防线,您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去你丫的,滚!”
李云龙直接开骂了,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个。
还有,哪个狗日的把他跟旅长打得保证泄露了。
别让老子找出来,不然非得呲你个狗血喷头。
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赶了一夜路的二营战士,就在黎明前对日军阵地发起了进攻。
侦察兵和突击队先摸上去,用自动火力轻而易举的,把打瞌睡的鬼子兵就给扫倒在战壕中。
轻取第一道防线后,丝毫不做停留,立刻朝第二道防线扑去。
与此同时,炮兵朝着敌人第二道防线倾射火力。
李云龙把炮兵连交给二营长指挥了,关系到能不能代替一营的荣誉,二营长也不能说为团长省炮弹啊!
只有一道命令:
“不要节省,给老子狠狠的打!”
哪怕对于新二团的炮兵来说,能够放开手脚的用炮弹,也是极为奢侈的。
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几乎打出了极限的速度。
迫击炮一分钟打出了三十一发炮弹,平均不到两秒一发。
整整两分钟,三百多发炮弹,也是炮兵连半个基数的炮弹,落在了日军二道阵地上。
对于日军来说,也是难得一遇的体验。
甚至有被一发炮弹炸起来,然后被另一发炮弹波及的情况。
单位时间的炮火密度提升后,过往难得一见的事儿,都出现了。
进攻的八路军,见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冒着被己方炮弹波及的风险,大踏步的前进。
被轰炸的日军,像鹌鹑一样缩在坑里,等到炮火声一停,刚要举起武器反击,就又被突击队的机枪给压回去了。
二营的进攻就像是一场散步,用偷袭和短时间凶猛的火力,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两道防线。
已经反应过来的日军集结在第三道防线,在做最后的顽抗和坚守。
他们无法后退,因为他们的身后,就是旅团指挥部。
二营为了荣耀拼命的进攻,坚守的日军,为了身后的长官,同样在拼命的抵抗。
子弹如流水般的打出去,双方的炮弹也不做丝毫节省,不停的参与到这场合奏,甚至还显得喧宾夺主,掩盖了细密的枪声。
在六盘镇里,
刘雄飞被外面的枪炮声惊醒,匆匆的披上衣服,“发生了什么事?”
参谋长罗守华披着衣服匆匆赶来,“北边枪响了,肯定是打仗了。搞不好是八路打过来了。”
现在他也不知道实情,只是胡乱的一猜。
感觉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毕竟那么密集的枪声肯定是大战,敢跟皇军作对的,也只有八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我难道还不知道是跟八路打起来吗?!”
跟谁打起来那就是一句屁话,敌人来了多少,打到哪儿了,才是最关键的。
刘雄飞边往外走边说:“派两个人去打听打听,咱俩去旅团指挥部,看看三井将军怎么说。”
信息最集中的,一定是最核心的部门。
他们两个边缘人物,如果不去旅团指挥部,那一定是最后得到情报的。
六盘镇并不大,跑得快点也就几分钟。
可是当刘雄飞到了旅团指挥部,他傻眼了。
一名日本少尉带人下了他们俩的枪,还把他俩像犯人一样看管了起来。
“喂,你们是在搞什么?不认得我们俩吗?”
罗守华以为对方认错人了,“在你们面前的,是皇协军二十四师的师长刘雄飞,我是参谋长罗守华。”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误会。
“没错,抓的就是你们两个。”日本少尉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国话,冷冷的对他二人说道。
罗守华一下愣住了,嘴巴张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刘雄飞强行的绷着脸,硬着头皮问:“是谁的命令?”
“旅团长亲自下令,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日本少尉没有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一招手让手下把他们带走了。
被人推了一把,刘雄飞机械的行走着。
他此时终于绷不住了,心中一片惶恐。肯定是之前给八路泄露情报的事暴露了,不然日本人不能这么对他。
可是哪里露了破绽?
是那个帮他传递消息的手下,还是说八路的人?
他丝毫没有头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日本人一旦确定了这件事儿,他就要完蛋了。
搞不好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