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村民们就像是提线木偶,被恐惧所支配。
被掌握了令他们恐惧力量的人,所支配。
众人一行到了山上。
袁朗扫了一眼,盯上了一开始反驳他的中年男人白敬中。
这个人是个不稳定分子,必须得让他交投名状。
袁朗把柴刀塞到他的手里,喝令着,让他朝汉奸胸口上砍一刀。
这一刀下去,断了他可能投靠日本人的心思。
之后,在场每人,都朝汉奸身上砍一刀,或腿上或肩上,不一而足。
每砍一刀,那汉奸便吼叫一声,眼睛里的惧色也更浓一分。
到得后来,声音渐低渐沉,眼睛里也布满了血色,整张脸说不出地狰狞,叫声又可怜又可恨。
“来,妹子,小兄弟,这最后的两刀得你二人来,一来是报家仇,二来是雪国恨。
记住,你们这两刀,必须叫他见阎王,不得留祸根!”
王友亮和小媳妇两人,望着躺在血泊中的狗汉奸,眼神中充满了痛恨。
村中的人已经打了样,捅人就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儿了。
夫妻二人一人提着一把柴刀,一刀捅入心窝,一刀捅入腹部,那汉奸闷哼了一声,再没有半分声息了。
袁朗接过汉子递过来的刀,就像劈柴一样,两三刀将那汉奸的头砍了下来。
他揪着汉奸脑袋上的头发,将其头高高举起,朗声说道:“今天这事,事关全村人的安危。
若有谁或因为害怕,告发了。或因请功向日本鬼子通风报信、又或喝酒说漏了嘴,导致这事捅出去了,
那后果想必大家是知道的,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干系。
不过,今天的事是好事,这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今儿个在咱们这见了阎王,咱们个个是好汉,是英雄,是可以立碑扬名的。
可这现今儿这世道不太平,只得暂时放一放。待到鬼子打跑了,我作主,请人给诸位立个碑,各位的功德也就算记下了。
王兄弟,你看我说的可还在理?”
王友亮连连点头,哪里还有异议,若是没袁朗的突然出现,这会儿妻子被辱,家破人亡。
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今日之事就此罢了,天色也不早了,各位各自回家歇着去吧。”袁朗摆摆手,村民便各自散去了。
“娘的,真晦气。”
沾了一手脏血,事后想起来,袁朗觉得恶心之极。立马往回走,恨不得立刻洗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