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堡城的驿馆中,众将都已退下,等待着酒宴的开始。
借着这个空档,张诚把魏知策叫道了偏室内,陈忠则守在门口处,警戒着四周的一切。
“知策兄,此番京中之行,可有所得?”
张诚略有些期待的问着魏知策,依着云州堡南关外,魏知策自己说的那番话语,张诚已是猜到大半了。
魏知策依旧是一脸埋怨的神情,他说道:“将军,知策此番进京,就寻得那御史喻大人,为了帮将军您探得真确些,我还寻得一些同年,更是托了兵宪李大人的关系,多方探查,
那季家小姐确是花容月貌,聪慧异于常人,在京城的官眷圈子里评价甚高,自去年起,便有诸多官家子弟托人前去季翰林府上说媒,却都是未有下文,
属下使了些银子,多方查探才知,这位季家小姐自幼便受父母宠溺,真真确确有些心高气傲,自言要嫁与这世间的英雄,凡夫俗子根本入不得其眼,京中好几个朝官家中子弟,就曾被其戏谑。”
张诚有些哑言,魏知策的这番话语,使他陷入沉思,虽说来到这个世界才只半年,但以其前世对历史的爱好,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时代最讲门第,正所谓娶妻当娶贤,容貌不重要,但是其出身是必须要考虑的,此时,早已没了大唐时代的那种开放和包容。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无法太过于特立独行,好在正妻之外,还可以纳妾,多少算是一个绝佳的补救措施。
想到此事,张诚不由深深佩服起古人的智慧,正妻具有无上的地位,但是,男人真正所好,确也一点都没有耽误。
他也没有往深处细想,就着魏知策的话语,直接问道:“我那表姨娘你可见到,那季家小姐对咱是个什么意思?”
魏知策嘴角上挑,笑着道:“回禀将军,知策此前已返回镇城,据工部吴大人和吴夫人所言,季翰林颇有不喜,他的意思还是想为自家女儿寻一户书香门第,
可这季家小姐却似乎对将军有点意思,多次缠着吴夫人问询将军的事迹,吴夫人说将军这门亲事,她似乎可以有九成九的把握,现下就看将军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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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城,老夫人和婶夫人都很满意,她们嘱咐知策要多方劝解将军,尽心促成这门婚事,为将军计,知策也觉得这季家小姐确实与将军很是般配。”
张诚听着魏知策的讲述,心中自然也是知道,那季智恒虽说只是翰林院的从五品侍讲学士,但好在是诗书传家,真正的书香门第。
似他这般军户出身的武将,能与这等门第联姻,已属极上的荣耀了,改变门庭的方法许多,但读书科举,金榜题名是唯一的正途。
其次,就是功成名就,能与书香门第联姻,也是提高门庭的一个捷径,张诚想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道:“知策兄,那季家千金,你可曾亲见过?”
“将军说笑,如此门第,若非世交,似知策这等男子,怎能亲见未出阁的小姐呢。”
“哦,也对,本将还是心急了些,话虽不假,娶妻当娶贤,适才听你说言,这季家千金理应是个知书达礼之人,就是不敢确定其容颜几何?”张诚还是略有些担忧。
“知策以为,将军无需多虑,您那吴家表姨娘确是个精明之人,她即说这季家小姐花容月貌,定是不假,何况知策几番打探,京中朝官之子们,确是对这季小姐趋之若鹜,
喻御史也是言说这季小姐确确的秀外慧中,他还特意携夫人过季府拜访,御史夫人归来后,也是对这季家小姐赞不绝口呢。”
张诚双目一道神芒闪过,挑起嘴角,展露出笑意,道:“既是如此,那还需知策兄再跑一趟京城,代本将向我那吴家表姨娘聊表谢意,恳请表姨娘极力玉成此事。”
“知策敢不从命!”
张诚笑了,又道:“对了,牛胜那边可是都安置妥帖?”
“正要禀于将军知道,京中的酒楼已然开业,位置也是不错,城外也是按着将军吩咐,在德胜门外北关开了间大车店,
只是,牛胜却是非此道中人,他托我向将军求情,能否将之调回宣镇,另择一人主持京中事宜?”
“唉,本将身边还是缺人啊,北路这边的摊子还未曾铺开,京中那事又是极为隐秘之事,亦不可托于外人,却是难办。
其实,知策兄,你倒是很适合留在京中,要不要本将帮兄捐个京官,就留在京中替我主持一切?”
魏知策闻言一愣,忙急急说道:“不可,知策之所以追随将军,就是要弃笔从戎,铁马金戈的征战沙场,将军切不可将知策派入京中,那可会憋闷死我。”
张诚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样吧,你此番回京,转告牛胜,他不善经营,那处酒楼到是可以另外雇一个精明的掌柜,先主持起酒楼里的日常经营,
只是,他还需暂留京中,主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