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峪的议事堂内,孙大山也向张诚禀报了铁头峪的情况。
他那边经过调整,将原来看守矿工的那三十名青壮,抽出二十人补充到自己麾下,另外调换了二十名新军去做看守。
其实,自打孙大山占了这铁头峪,给矿工们发了新衣服,还每日饱饭供着,且按日还给他们发些工钱,虽说不多,但却使他们不再有逃跑之心,反而挖矿时更加卖力。
这样,铁头峪的步哨现有一百五十名军士,其中有九十名都是自马坊那边带回来的青壮,与喇叭峪那边一样,核心还算是老底子。
不过这边没有合格的骑兵,孙大山只是先选了十名能骑马的军士,暂时充作骑兵,用于往来传信之用。
这边的好消息就是,经过张诚新派来的匠户努力,原有的炼铁炉都已拆毁重建,新炉却是好用,不但更省木炭和煤,而且效率更是大大提升。
现在,不但原来积压下来的铁矿,日渐减少,且大有供不上趟的趋势,可孙大山最近忙着铁矿和熔炉,以及操练之事,开荒的进度却有些慢了。
张诚听完他的介绍,已经很是满意,这边三处峪寨本就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却能有如今的规模,将来发展好了,只这三处峪寨便可藏兵两千多人,且还是自给自足的。
“孙大山,铁矿那边你要多用心,矿工不可太过于劳累,将来人丁增加了,还要在选派些充当矿工,至于开荒,且不可停,西面河谷地能多开,就尽力多开,
地力也是有限的,若是田地多了,大可轮种,以休养地力,种一年谷子,来年便种一年的苜蓿,可以用来喂马嚒。
还有,那几位改造熔炉的匠户,每人赏十两银子,切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张诚说完,端起酒碗,扫视了桌上诸人后,又对大家说道:“诸位,现今只是我等的起步阶段,虽说已建起不错的基础,但远未到可以沾沾自喜的地步。
今后,唯有更加努力,更加用心,只要你等努力,本将会带领你们,获得更大的财富,但是要想守住你们自己努力奋斗而来的财富和官职,就要变得更为强大。
本将,要带领你等一起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守护我们的财富,我们的家人。”
说完,张诚就端着酒碗站了起来,诸将齐刷刷的都是站起,陈忠首先喝道:“陈忠愿追随将军,誓死效忠将军,绝无二心!”
接着刘全、孙大山、赵十虎、马会军等人也是纷纷表态,待诸人都干了碗中的酒,张诚又挥手叫大家坐下。
他说道:“十虎,我明日随你一起去木楂尖,咱明日再详说那里的情况,今晚就是喝酒。啊,不醉不归,大家喝酒!”
…………
第二日,用罢早饭,张诚叫过刘全,道:“刘全,你去叫赵亮前来见我。”
原来,昨晚酒宴中,张诚向赵十虎打听了这个赵亮的情况。
他原本是延庆州中一个干果铺子老板的儿子,在一次进货时,其父亲被附近山匪所劫杀,此后家中的铺子便受到同行的挤压。
那时,他还年幼无力帮衬家里,生意渐趋冷清,他母亲终于挺不住,出兑了铺面,靠着给人缝缝补补来度日。
怎想到,五年前他母亲一场大病,却无力医治,终是撒手人寰,这赵亮自此便流落街头,初时还想着寻那匪头报仇。
可他人单力薄,如何又能报得了仇,三年前,饿昏在荒野,便被路遇的山匪带回了木楂尖,从此便追随赵十虎。
赵亮粗识得些文字,又会算些小账,人也很是机灵活泛,渐渐就当上了小头目,结果官道上一战,却成了刘全的俘虏。
不一会,听到召唤的赵亮便急火火的跑来,跪倒在张诚面前,道:“喇叭峪小队官赵亮,拜见将军。”
张诚看着下面的赵亮,这时,才仔细打量起来,他的样子并不高大威猛,却也显得很结实,皮肤略有些白,看面貌很是顺眼,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说道:“赵亮,起来回话吧。”
赵亮道了声“是”,便站起身,侧立到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
“你家祖上经商的?”
“回将军,小人祖上做些小生意,也是勉强度日。”
“嗯,你识字,会算账?”
“回将军,小人粗识些字,却也不多,只能算些小账目。”
张诚望着他,又道:“赵亮,本将打算派你个新差使,你可做得?”
赵亮仿佛预感到什么,他一步跨到张诚面前,跪下抱拳道:“将军但有所命,赵亮定会竭尽全力。”
张诚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也不是啥子要命的差使,本将,打算在这怀来城内,还有保安州城、卫城里开设几间粮铺,暂时还缺少一位主事的人,有心叫你前去,你可敢应承?”
跪伏在地上的赵亮显得有些激动,他原本已隐隐猜到了张诚的意思,但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