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
柳林深处四支箭矢疾飞而至,刚射完三眼铳的三甲骑士来不及反应。
“啊…娘啊……”
随着两声惨叫,就有两人中箭翻到在地上,其中一人被射中咽喉,仰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中箭处,两脚在地上无力的蹬踹着。
另一个中箭在左腹下部,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强忍着伤处的疼痛,用力纵身向后躲闪,隐身到一棵树后。
他们二人身旁还有一个持着三眼铳的骑士,刚冲上前来,就见远处寒光闪现,他不暇思索,反应相当迅捷,举起左手臂就横在口鼻前部,护着咽喉要害,右手握着三眼铳,护着胸前要害部位,准备拨挡射来的箭矢,同时尽力让身体侧向着寒光闪动的方向,尽量降低被射中的目标范围。
“叮……”
第三支重箭直奔他嘴巴咽喉部位而来,正射在他左手臂的铁臂手上,箭矢并未被完全挡下,而是顺着铁臂手的弧度,改变了方向,贴着他的脸旁飞过,箭羽划在脸上,生生带出一条血痕。
但铁臂手在箭矢强大力道的撞击下,也使他站立不稳,身体向后仰起,第四支箭矢带着强力的劲道飞来,目标竟是他身后的一名骑士。
他在倒地前,用力将右手的三眼铳挥起,意图挡开最后这支箭矢,却只是触碰到了后面一点箭羽,并未起到什么大用。
后面一名骑士,举着盾,持着短茅正向前冲来,透过还未散尽的烟雾,看见寒光隐现,就把盾牌举在胸前防备着,人也继续向前冲去。
“当…”
箭矢被盾牌挡住,这骑士嚎叫着,继续向清军马甲隐身的地方冲去。
乙总甲队三甲其他还能动的几人,都同他一般心思,左手举盾,右手拿着各式冷兵器,向清军马甲藏身处冲去。
仗着人多,又是清军马甲射箭的空档期,眼看就冲到清军马甲身前。
一个身影,猛地从一颗柳树后窜出,左手一柄长斧正砍中最后一名骑士的肩膀,右手一把链子锤从另一个刁钻的方向同时砸来,正砸在这骑士的右肋下。
来不及看这骑士死活,长斧抽回,左臂抡圆,就将长斧飞出,直奔最前的三甲骑士而去,却被那骑士躲开。
旁边不远处二甲的一个骑士,看出空档,一支重箭射来,这清军马甲不愧是久经战阵,听见弓弦抖动声音,就预感到不妙,身形一矮,卷缩成一团,就向前滚去。
猛然一个红色影子闪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奔那清军马甲斩下,他不退反进,身体猛地向前撞去,左边肩膀正撞在明军骑士胸口,链子锤从那骑士身体右侧向斜上甩去,从身后砸中明军骑士后脑。
那明军骑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不起,已是脑浆迸裂了。
…………
远处一甲的骑士们,已然跟随甲长杜春奔进柳林,他们或持铳,或持弓,或持盾牌长斧长刀等冷兵器。
这边清军马甲刚击杀一个骑士,就看见杜春奔来,他咧嘴龇牙,怒吼嚎叫着就冲了上去。
杜春见那凶悍的清军马甲奔自己冲来,张开弓,搭上箭,一箭就射了过来,同时还有三名一甲的骑士也射出箭矢。
那清军马甲也不停步,只是脚下忽左忽右,身体也随着晃来晃去的,诡异至极的步伐,右手的链子锤在身前没有规则的乱舞起来。
说来奇怪,四支射向他的箭矢,不是被他躲开,就是被链子锤荡开,他抽空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径直奔至杜春身前。
杜春来不急再次射箭,弓交左手,右手顺势抽出腰间的钢刀,毫不畏惧的对着那清军马甲就冲过去。
“嗖…嗖……”
两支投枪破开凛冽寒风,呼啸着从杜春身旁飞过,直刺向那凶悍的清军马甲。
那马甲兵向右腾挪躲闪开第一支投枪,同时抡动链子锤磕飞第二支投枪,左手扬起,短匕首划破寒风向杜春飞射而去。
杜春来不急躲闪,只能弓起双腿,身体向后仰倒,右手腰刀向下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在地上,方才勉强躲过那把飞射而来的短匕首。
“嘭…嘭…嘭……”
随着声音传来,三支重箭自杜春身后飞射而出,直奔那清军马甲兵的全身要害之处。
清军马甲兵此时力道已经用尽,眼看着三支箭矢,他已注定无法躲过,只见眼中闪现出一道凶残的目光,竟不闪不避,微侧着身子向前疾冲,躲开了第一支箭矢。
他扬起左手,护在咽喉处,第二支箭矢正中他手腕处,他竟是用手臂承受箭矢的伤害,避免咽喉要害被射中。
右手链子锤甩出,竟向杜春的裆部要害直接砸了过去。
“噗”
第三支箭正中他左侧大腿根部,他站立不稳,身体向左倾倒,链子锤也随之改变了方向,顺着杜春右边大腿的外侧一扫而过,带下大片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