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小事,老爷子竟然连这会议都往后拖了!
干瘦的中年男人敲击着面前的长桌,自顾自的说道:“最近你们听说咱李氏冒出来一个私生子吗,老爷子让李氏子弟拜师抬高他的地位,又是给他秋叶别院,这是想干嘛?我给你们先说清楚,这么一个弟弟我可不认啊。咱李氏从几百年前就有规矩了,私生子不入祠堂。”
李长青坐在位置上看着天花板,任由自己这位哥哥开口发难,却一点也不在乎。
这位中年男人叫做李云业,生意上极其精明能干,管着矿产、电力这一类项目,其中不少都是李氏的支柱产业,在商业方面侵略性极强。
李云业平日里待兄弟姐妹都挺好,也没什么飞扬跋扈的毛病。
唯独有一点,此人领地意识极强,他手下的东西,别人都不能碰。
“六哥,”李长青忽然说道:“也没人说他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吧,不信谣不传谣啊。而且,家族会议上就不要提这种事情了。”
李云亚平静道:“我只是担心这段时间没回来,有人在老爷子旁边说点蛊惑人心的话。”
李云寿合上面前的文件,澹然道:“老爷子从未昏聩过,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
这时,明理会场之外走进一行人来。
所有人把目光看了过去,赫然是迟到的庆尘与李恪他们。
李云业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打量着庆尘。
只不过,庆尘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中间的那张长桌。
那里多余的椅子都已经被撤掉了,没有一张是留给他的。
然而就在这微妙的氛围里,庆尘身后的李恪忽然走出来,从旁听席上搬了一把椅子,端端正正的摆在了长桌旁边:“先生,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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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恪还用自己的袖子将椅面擦拭干净。
旁听席上的人,全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李恪竟然在家族会议上,将身段放的这么低。
长桌上,李云业回头看向自己大哥李云寿,有些琢磨不定,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家大哥授意儿子做的。
李云寿的表情,永远如龙湖般波澜不惊,他看向李云业:“别胡思乱想了,他甚至都没给我搬过一次椅子。”
言外之意,这事跟他李云寿没关系。
李云业如一头瘦虎似的,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有意思。”
庆尘来到长桌旁边坐下,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保持着呼吸术,闭目养神。
彷佛对一切都不太关心似的。
李恪、李束等人就坐在他身后,也一样的一言不发。
若不是场合太隆重,李束他们甚至希望先生能带他们入定,在会议期间也别耽误修行。
他们这些军中的汉子最是务实,他们很清楚如果能尽快修行成为超凡者,在战场上会有多大的作用。
这时,会场外有人推着轮椅进来。
推轮椅的人是那位给庆尘准提法的中年男人,而轮椅上则是虚弱至极的老叟。
却见老叟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会场门外还候着十多名医生与护士,随时打算进行抢救。
庆尘心说,您在龙湖边上垂钓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这怎么还演起来了!
而且别说,演技还挺精湛的,那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逼真极了。
庆尘环视一圈,发现其他人表情并无异常。
难道就他知道,老叟是在演戏吗?!
不对,李云寿肯定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剩下的还真不确定了。
事实上庆尘不知道的是,龙湖附近可不是谁想去就去的,那里平日都有专门的人守护者,闲杂人等哪怕是李束、李恪他们都靠近不得。
半山庄园也不是真的一片和气,只是庆尘看到了最和气的一面而已。
老叟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庆尘,他只是虚弱的坐在轮椅上说道:“我身体不适,所以这次会议长话短说。你们把这些话当遗愿听也好,当训戒听也罢,我只需要你们听进去。”
老叟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情,只要李氏还在,那么清除神代与鹿岛两家将是李氏世世代代的目标与追求。”
“第二件事情,李云易手里的基因药剂产业和情报产业,全都交给李长青,未来联邦动荡,情报机构必须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不能再有分歧。”
这便是人事任免了,而且只说了李云易交权,并没有说给他什么新的职责,
这说明老叟对于李云易过去的工作非常不满意,而李云易这一脉未来数十年,都很难再有走进核心权力的机会。
“第三件事情,不管什么时候,北方互市不能停。”
“第四件事情,三十年内,财税法桉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