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只是,为了修行就去请求家族赐婚,也太草率了吧!
而且,跟着自己修行之后,忽然就去要求赐婚,其他李氏成员知道了肯定会往他身上猜测啊!
老叟说道:“我让枢密处把他们都拒绝了,想结婚就自己谈恋爱去,少给我整这种幺蛾子。早些年让他们帮家族联姻,一个个跑去军营里躲着,现在没有联姻对象了,反倒一个个全都来请求家族赐婚……还有,你这修行之法到底正不正经?真的是正统吗?”
庆尘没好气道:“这不是您给的修行之法吗,关我什么事啊!”
老叟想了想:“好像是啊……”
“先不提这个事情,”庆尘说道:“密道的泄密,是您给透露出去的吧?”
“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老叟摇摇头:“是有人花完了我给的钱,主动想要把这个秘密再卖一个大价钱,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买家太过凶狠了,没打算给钱,也没打算留命。所以,这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能够真正伤害你的,大多是朋友。”
“那您既然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不阻止呢?”庆尘好奇道:“那些知情者应该都在李氏的严密监控下吧,我不相信您会如此信任人性。”
“我当然知道,不过长青那边正担心怎么才能把那些老鼠给揪出来呢,这是我帮她放出去的饵,”老叟笑道:“不过,那群老鼠很聪明的,就算被发现了行踪,也不会被全部抓住,所以你要小心一些,最近还会有人光顾的。”
“话说,我很好奇您演这么一出戏,到底想要坑谁?”庆尘好奇。
“谁上钩就坑谁,”老叟笑眯眯的说道:“鱼看到饵,自己就上钩了,我离开前,得趁着权力更替的动荡出现前,把外敌先给收拾了,对不对?”
庆尘叹息:“什么事都被您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我打算搬回仆役宿舍去,您自己找人去抓老鼠吧。”
老叟笑道:“难道你手上的提线木偶不需要祭品吗?我这也是帮你寻找祭品啊。而且,他们之后来的人,肯定都是你最需要的献祭对象。我这辈子曾有幸见过别人使用提线木偶,等你到了那一步就会明白,拥有它是一件多么令敌人恐惧的事情。我把这些该死之人给你钓上门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能埋怨我呢?”
庆尘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师父把我卖的挺干净啊,您连提线木偶都知道。”
“我一个快要死掉的老头子,会有什么坏心眼呢,”老叟笑了笑:“放心,跟你有关的秘密,我会带进坟墓里的。”
庆尘听到这句话,忽然问道:“您还有多久?”
老叟慢慢悠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在,剩下的交给命运吧。”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顶着寒风来钓鱼?”庆尘不解。
“死了还怎么钓,”老叟乐呵呵说道:“可不就是趁着自己最后一点时光,做点想做的事情吗?”
说罢,他拉起鱼钩来,将龙鱼递到庆尘手上。
只是这一次庆尘没有走,而是坐在断桥上陪着老叟,从正午到日落。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老叟看着缓缓落入后山的夕阳,说道。
“嗯?”庆尘看了过去。
夕阳下,老叟缓缓说着什么,少年认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