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了两人一眼:“嗯。”
其中一个小胖子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劝先生开门?你知不知,我们跪了两个多小时!”
李恪没有为了一时口舌之快,便反唇相讥,他只是平静说道:“该上课了。”
“叛徒,李氏子弟不团结兄弟姐妹,反倒帮一个外人先生,”小胖子冷声道。
李恪平静的看了过去:“你去问问你们父母,是否敢去枢密处说这种话?”
昨天,李恪在学堂里受了极大的委屈。
今天,那些同学依然对他冷眼相待,只是不知为何,李恪内心已经一点都不难受了。
就在此时,学堂外面又走来十多人,却赫然是李束这些从军中归来的尉官、校官们。
李束看了一眼小胖子,笑眯眯说道:“记住了,谁再敢为难跟我们一起跑步的八个人,我就上门把他吊在树上打,回去告诉你们父母,就说是我李束说的。”
小胖子打了个哆嗦,这李束前些年在18号城市可是恶名昭着,在学堂里也是无法无天。
枢密处当初专门下了批示,不准他再入学堂。
这就意味着,枢密处断了李束的前途。
李束的父母也狠心,直接将他送去联邦集团军,从基层小兵熬起。
其他李氏子弟,都是在军校里面深造几年,出来便是尉官,没几年就校官了。
而李束,这些年在军中一步一步熬上来成为尉官,收敛了心性,这才重新回到家族选拔的视野里来,甚至还把他调到了他舅舅手下。
在财团里,将一个子弟调到自己人手下,这是一个很清楚的信号:家族准备给你快速提拔了。
李束笑着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说起来你还是大师兄呢,有事就给我们说,打架什么的我们最擅长了。
李恪愣了一下,他怎么就成大师兄了?明明他年龄是最小的那几个啊。
不过,李束等人没说什么,警告完学堂的同学就走了。
躲在学堂里的数学教习周行文一阵头疼:“李束这混球怎么也回来了,看样子还准备拜庆尘为师?!”
……
……
上午,庆尘缓缓走向龙湖,老叟早就等在那里。
老叟听见他的脚步声,头都没回的感慨道:“这湖里的龙鱼,你是真的一条都没打算放过啊。”
老叟那悲戚的声音,就像是在说,你们骑士真是一件人事都不干啊。
庆尘笑道:“我这是拿了给李氏下一代吃,我又没有私心!”
老叟好奇道:“我听说你吃完九条龙鱼之后,身体内骨骼轰鸣如雷,头发脱落后又生长,宛如神明降临人间,是这样吗?”
庆尘愣了一下:“李恪那小子是这么说的?”
“嗯,”老叟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李恪是他专门安排继承骑士之路的李氏子弟,因为只有李恪才看到他头发脱落又生长的一幕:“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我问他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开口,还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能辜负你的信任……胳膊肘往外拐。”
庆尘好奇道:“您为何如此执着的,想要李氏出一代骑士呢?”
“不是只有我执着,而是代代都如此执着,”老叟叹息道:“先祖便是骑士,李氏开创者的父亲李应允,家族中有这样一位人物,李氏的血液里都藏着浪漫的基因。”
“浪漫?”庆尘疑惑。
“浪漫可不是指情情爱爱,”老叟说道:“所谓浪漫,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世间的一切自有与美好,相比这些,情情爱爱反倒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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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尘撇撇嘴:“您就胡说八道吧。”
老叟瞪着眼睛,看向身旁坐在小马扎上的庆尘:“没大没小的,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您继续说,”庆尘笑道。
老叟说道:“李氏财团里每代人里出一个骑士,曾经几乎是惯例,李氏与骑士领袖的关系也向来很好。只不过,后来想成为骑士实在太难了,李氏也曾断了好几代。曾经,我也有机会成为骑士,但我父亲命短,只生了三个孩子便一命呜呼。后来老三去学堂当了山长,老二当了画家,我身为长子,再不接这个位置就要大权旁落,只好放弃。”
庆尘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叟继续感慨道:“听说你吃了龙鱼之后的反应,让我又开始对外面广阔的世界憧憬起来,若是我也成为骑士,应该有生之年能去很多地方看一看吧。我人生中最遗憾的就是,没法去看一眼真正的龙湖,你师父的师父给我说,那里波光粼粼,就像是镶嵌在大地之上的蓝宝石;我也没法走进002号禁忌之地,在那颗参天巨树的树根之下打个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