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便看到不少的马来人和华人正在栈桥上大声招揽着生意。
因为是本地头面人物,港口上的众人看到甲必丹来了,都恭敬的打着招呼。辜礼欢让随从上船通报,自己则笑呵呵的跟认识的人逐一拱手做礼。不过时,就见从唐船的水仙门处走下两人,为首一人身形高大,浓眉大眼,长着一张国字脸,头上戴了遮阳的斗笠,穿了件深色的湖绸袍子而他身后的那人则是一身短打,同样戴了斗笠。
“在下何喜文,久仰辜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
“何兄,久仰久仰!”
“这位是我的副手,黄忠仝。”
因为码头上实在过于嘈杂,三人见了礼,辜礼欢便被引着上了船,直接来到船长室。刚一进门,何喜文抬起右手,大拇指向天,小拇指朝地,中间三指按在心口,对辜礼欢道:“木立斗世天下知!”
辜礼欢见状微微一笑,也做了同样的手势道:“洪水结拜皆一同!”
“哈哈,何某在广南曾听闻,槟城甲必丹是我洪门兄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何某是四川人,乾隆四十九年在惠州由张廷和大哥引荐入的会。”
“在下是乾隆四十七年,在漳州由严烟大哥引荐入会,乾隆四十九年被朝廷通缉,无奈去了暹罗,乾隆五十一年来的槟城。何兄弟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
随后双方又叙了岁数,结果何喜文比辜礼欢大了两岁。辜礼欢虽为本地甲必丹,可本质还是个商人,跟何喜文之前那个正三品的广南官职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于是便称对方为兄。
之后等船上水手端了茶水点心后退下,辜礼欢这才拱手道:“何大哥,你昨天托人送的礼物实在贵重,小弟愧不敢当!既然来了槟城,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还请直言。小弟在本地人头还算熟,英国人那里也说的上话,只要能帮上,定会办的漂漂亮亮!”
“好!”何喜文笑道:“老弟不必过谦。眼下从爪哇到暹罗,谁不知道你荣膺槟城首位甲必丹?区区薄礼,略表恭贺之意罢了。”
辜礼欢心说三品官就是不一样啊!不由生出了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