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联系上了,两人商定,对丁克兰堡垒发起进攻的时间定为拂晓四点,随后又敲定了后续的作战方案。
打丁克兰堡垒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在巴达维亚城东设立前沿阵地,一是吸引荷兰人过来送死,二是为雷神号的火炮射击修正方位。
凌晨三点的时候,天已经有些发亮,三十名北海军特战营的士兵在江阿生的指引下,泅渡过丁克兰堡东侧的湖泊沼泽,进入距离城堡三百米外的草丛中待命。20多分钟后,当听到步话机里传出两下吹气的噪音,六名士兵随即从草丛中蹲起身来,举着带有消音器的步枪,在晨曦的微光中扣下了扳机。
此时城堡墙头上的哨兵正是精神头最差的时候,子弹呼啸而至,几名拄着火枪昏昏欲睡的守军瞬间脑袋上就爆出一篷血雾。还不等荷兰人有所反应,温岱、拉皮尼和其他十几名士兵已经从草丛中蹿起,抱着已经安装好的锚钩发射器撒腿就朝城堡的墙下奔去。他们越过空地上的木栅,稍一瞄准便扣下了扳机。
“嗵”的一声,被刷成黑色的锚钩在枪身气瓶内的高压空气冲击下,斜斜的飞上空中,随即便挂在了城堡墙头的内侧,锚钩的尾端则是一根7毫米粗的攀登绳索。温岱率先攀绳而上,底下的其他士兵则据枪瞄准着城墙上方。
自从“红溪惨案”后,巴达维亚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战火了。虽然之前阿尔廷总督下达了警戒的命令,可丁克兰堡这里因为距离巴城遥远,也只是增加了值守人次。堡内的守军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北面的海上,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从内陆发起攻击。
锚钩射击和掉落的响声虽然惊动了营房里的人,可早已准备多时的北海军动作更快。当一个来自符腾堡的德裔雇佣兵睡眼惺忪的走出营房查看时,刚刚攀上城头的温岱随即连续扣动扳机。人体摔倒的响动使得牲口棚内的两匹马变得躁动不安,发出阵阵嘶鸣。
被吵醒的马伕推开门,正准备看看发了什么事,他无意中一侧头,就见城堡的墙头上突然多出来几个看不清面孔的家伙,从这些人的穿着看,根本不是己方的士兵。此时这些人端着类似火枪的东西,正弓着身从石阶上往下走。
不好!马伕大惊失色,正要往屋内退,就见一个长得跟地狱恶鬼般的家伙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自己。马伕两腿一软,一屁股就摔坐在了门前,随即就听头顶“噗噗”两声。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张嘴大叫道:“来人啊......”然而话音未落,下一发子弹瞬间即至,将马伕的额头打出了一个血洞。
此时营房内的守军都被惊醒,他们纷纷滚落床下,正犹豫着是拿武器冲出去还是守在屋里时,屋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脚踹开,紧接着一根比火枪枪管还要粗的黑色管子从门口冒了出来。还不等德裔士兵们有所反应,屋内的一切便随着呼啸的子弹开始沸腾跳跃起来。
床单、毯子、枕头、人体、血液......仅用了不到一分钟,这间住着二十名士兵的营房里已经是尸横遍地,血腥刺鼻。
与此同时,同样的场面也在城堡内的其他房间中上演着。只不过当温岱等人冲进一间装饰还算华丽的物资,将躲在柜子后的那名德裔军官打死后,一个女人的哭声瞬间就响了起来。
“天杀的,你们杀了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