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7.5发炮弹。
虽然每发炮弹不会落在相同的位置,可炮弹的杀伤界一定会有重叠。而且敌人也不会在近十公顷的空地上平铺开站好,然后等着对手将自己所有人炸光。
距离越大,方向误差与距离误差相应增大,射弹的散布面也大,当射距由10公里增至15公里时,炮兵的射击能力就会降低34%,也就是准确率下降。
弹药发射量越多,发射速度就会越低,所以要在很短的时限内对大量敌人达到压制效果,那就必须要增加炮兵和火炮的数量,当然质量也很重要。
当年苏军进攻柏林为什么要摆出一万两千门大炮?真以为人家是在玩气势吗?
赵新来之前已经仔细计算过,如果敌人以数十万人的规模大举进犯,那他就摆出18个营近三百门大炮,每次按一个基数的投射量算,就需要2.5万发炮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连普通榴弹都这么费钱,这也说明了赵新为什么一直不敢用火箭炮。一枚就是十几万美元,一辆车8~12根管,一次齐射就是一辆超级跑车、或者是一辆约翰迪尔大拖拉机没了。
一个人有多少钱也架不住这么烧,只有重工业成型后的工业化国家才可以。所以目前赵新只能选择122榴弹炮,也只能选择普通榴弹。
凭借现有的资源和装备,他可以蹂躏岛国,收拾安南和巴达维亚,甚至还可以去大洋彼岸欺负那个新生的“天赋人权国”。但是面对满清和沙俄这样的庞然大物,仅凭没有重工业支撑的几十万人口,想推翻一个旧制度并守卫两千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
“砰!砰!砰!”
冬日的吉林乌拉城南校场上,三杆赞巴拉克大鸟枪在五十步(四尺一步,不到七十米)的距离上,对着一块蒙着厚厚棉被的方桌大小的木板同时开火射击。
还不等硝烟被风吹散,几个清兵便越过火枪手的位置跑过去检查靶子,在他们身后还有几名鸟枪营的武官。
到了靶子的位置,只见灰色的棉被上有三个食指尖大的黑灰色孔洞,几缕夹杂着泥土的棉花从洞口露了出来。
此时一名武将走过来问道:“如何?打穿了没有?”
“大人稍待,卑职们马上查验。”
说罢,几名清兵已经解开了绑在木板和棉被上的绳索,将失去固定的湿棉被放在了地上,露出了包着一层铁皮的木板。
这时几名清兵兴奋的指着木板道:“大人您看,铁皮毫发无伤!”
几名清军将官相互对视了一眼,神色中露出一丝兴奋,为首的武将道:“快看看棉被打透了几层!”
负责检查的清兵将三层棉被逐一掀开,又将中间填充的泥土砂石扫掉,这时才看清铁弹只打到了第二层湿棉被,停留在了棉絮里。
半个时辰后,吉林乌拉城内的福康安就得知了消息,几名幕僚拱手道:“恭喜大帅!五十步开火无虞,此法看来已然是成了。”
福康安听完神态间丝毫没有喜悦之色,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道:“即便可行,也只能挡住北海贼的普通快枪,像那种瞬息之间连发数十弹的赛电炮恐怕还是不成。”
他想了想又对前来禀告的武将道:“再试,将开火距离缩短到二十步!鸟枪试过了,再用威远炮轰。”
“嗻!标下遵令!”
自从“珲春之战”结束后,满清一直在试图寻找破解或抵挡北海军子弹的办法。不如此,清军的步兵根本攻不到北海军近前五十步,只能被动挨打,也就无从谈起破敌。
挖战壕?不行!当初明亮在宁古塔大营就这么干过,试图以战壕对战壕,然而面对北海军的大炮,满清根本无解。
“珲春战役”结束后,福康安便在军中发下悬赏,有谁能提出破解北海军快枪铳子之法,官升两级,赏银五百两。
悬赏发下两天后,一名曾参加过宁古塔偷袭战的清军火枪佐领献策,用湿棉被。不过这位佐领的主意已经从当初单层棉被糊泥浆的1.0版本升级到了2.0版本,用两层湿棉被,中间加沙土。
事实上这个版本除去少了一张四方桌外,已经无限接近另一时空历史上游击队端鬼子炮楼用的“土坦克”。
之后福康安名手下将领不断的进行试验,把泼了水的湿棉被从两层加到三层,然而那份量根本不是两根竹竿能挑起来的。不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时又有人献计,不如用将其用在攻城用的楯车上。
楯车这玩意满清在明末时常用,但随着雍正朝火器大量列装后,便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早期的楯车主要是用于攻城,既能抵御弓箭,也能抵挡火器攻击,高四尺六寸,宽四尺五寸,架在两轮轻车的前面,用撑杆顶住;出阵的时候,三辆楯车并排前行。
满清在入关前和明军作战的时候,其楯车是由厚木板包覆牛皮、铁皮复合而成,大小石块均不能伤之,用火烧也没戏,具有较强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