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直眼巴巴等着当国王的卡尔王储给腻味坏了。
要知道彼得三世的全名为卡尔.彼得.乌尔里希,是彼得一世长女安娜.彼得罗芙娜公主和瑞典荷尔施泰因-戈托普公爵所生。按照父系家谱,彼得三世是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的侄孙,他的后人完全有资格继承瑞典王位。
“这么说,您是沙皇的后代?是他的直系传人?”
“您这身份怎么能算是哥萨克呢?我觉得您这么做不合适。”
“您是想让我们跟着你干?呃......我认为这事你应该去跟那些军官老爷们商量才合适。”
克鲁托格罗夫摇头道:“兄弟们,既然我的父亲生前为哥萨克寻求公道,那么我就是一个哥萨克!再说那些军官和贵族们能代表哥萨克吗?他们早就背叛了这个团体,穷苦的哥萨克应该建立自己的组织,寻求自己的公道。”
听到这里,俘虏希什金大声赞同:“说的对!公道!”
在之后的几天里,同样的晚餐会天天举行。吴思宇跟克鲁托格罗夫说过,洗脑必须时刻不停,决不能给别人分辨思考的时间。
克鲁托格罗夫从第三天开始,在晚餐会后给俘虏们讲述经过“某人”刻意改编的《顿河哥萨克史》。里面讲述了彼得三世(普加乔夫)的光辉事迹,哥萨克的自由生活,讲述了司捷潘、拉辛和孔德拉季的事迹。同时用通俗的语言,讲述了哥萨克们悲惨而贫困生活,讽刺了沙俄的制度和治理手段,嘲笑了沙饿政府以及作为帝制雇佣保镖的哥萨克贵族。
在这期间,米哈伊尔带着其他手下则是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俘虏们的表情,并逐一记在小本子上。渐渐的,当那些被俘的俄军营长、团长和将军们在最后一批抵达俘虏营之后,首先溜进他们耳朵里的消息就是“皇子来解救哥萨克了”。
1790年9月15日,赵新率军攻克了东西伯利亚的重镇下乌金斯克。他一直跟在鲁缅采夫的后面,保持距离,却又穷追不舍。
此时的北线由虎吉率领的三团和阿伊努营已经过了安加拉河和塔谢耶瓦河的交汇处,再走一天就能进入叶尼塞河。幸亏北海军的内河船队都加装了柴油马达,速度跑起来飞快;若是只凭借人力和风帆逆水行舟,估计这会儿刚走出一半的路程。
现在南线北海军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是位于中西伯利亚高原和萨彦岭的交界处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卫特拉蒙古人将那里称为“红海岸之城”,所以沙俄最先修建的监狱也被称为“新卡钦斯基红色监狱”。这座监狱的主要用途就是从南面来保卫西伯利亚的主要定居点,同时关押俘虏的叶尼塞吉尔吉斯人--实际上也是卫特拉蒙古人的一部。
当年白令发起远征时,也是将此地作为起点,筹集物资和装备。
这么有意义的地名,要是不拿下来,都对不起北海军红色的军旗。再说土壤是红色的,说明本地蕴含丰富的铁矿石。
另外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顺着叶尼塞河往南三百多公里,在阿巴坎转入阿穆哈河,穿过萨彦山脉再走几百里,就是外蒙三音诺颜部的边境城镇阿巴扎。
话说1727年清俄双方签订的《布连斯奇界约》中虽然划定了沙宾达巴哈以东的中俄边界,使沙俄帝国向克穆齐克河流域及其以东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公开扩张受到了遏制,但是“沙必乃达巴汉”以西的中俄边界一直没有划定。
别看那块地方一直被满清标注在了自己的疆域里,实际上早在1709年,沙俄就已在唐努乌梁海西面的阿勒坦河与哈屯河的交汇处--也就是带清的疆域内修建了比斯克堡,以此作为向阿勒坦淖尔乌梁海和唐努乌梁海扩张的基地。十八世纪中叶以后,沙俄继续偷摸言声的向哈屯河和阿勒坦河上游推进,将当地的土著居民挤向两条河流中间的纵深地带。
在另一时空历史上的《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和其他三个勘界议定书,即是根据这一侵略事实所签订的,沙俄由此割占了中国西北部44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赵新自从乌索利耶会战结束后,又多了个私人爱好。他将另一时空里满清和沙俄签订的所有的不平等条约都写在了一张经常使用的木片书签上,由此时刻提醒自己,决不能对沙俄心怀仁慈。
9月20日,经过五天的长途跋涉,南线先头部队冲出萨彦岭北麓山口,出现在了“红海岸之城”以东两公里处。山丘上高高飘扬的红色军旗立刻就被城东设立的瞭望塔发现,随着教堂内钟声的急促响起,整个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城内随即进入了总动员。
由于鲁缅采夫比北海军提前了两天抵达,当地军民早已打开了军械库,取出军械和弹药,又在城内修筑了“坚固的街垒工事”,准备誓死抵抗;甚至连那座沙俄帝国的第一个县图书馆也变成了一个军事堡垒。
与下乌金斯克那样的小镇不同,身为科力万省工业中心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还是挺大的。本地的主要居民长期以来都是军人及其家属,不过因为鲁缅采夫远征伊尔库茨克带走了一部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