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图伦进发,破坏俄军设在沿途的所有补给站,并伺机攻取图伦镇。
果不其然,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当北海军的攻击部队向敌人发起试探性进攻后,俄军一下就毛了,这些绿色的铁皮怪物又来了!
鲁缅采夫得知消息后,老谋深算的他敏锐的察觉到对手已经知道了己方要开溜的计划,于是他立刻命令部队马上开拔,并安排了一个团的猎骑兵、少量独角兽炮和一个骠骑兵中队负责殿后。之前说过,“猎骑兵”其实就是龙骑兵,也就是骑马步兵,机动力要比一般步兵强。
俄军现在也学精了,他们也不跟北海军打线列战,步兵们要么躲在胸墙工事后面,要么就躲在村舍或是道路两侧的密林里。只要对手不靠近已方两百码以内,他们就一枪不发,反正远了也根本打不着。炮兵们也都是打两炮就换阵地,眼下富裕的战马多了,四百多公斤的独角兽炮说走就走。
双方就这么耗到了天黑,俄军在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后,便趁着夜色撤出了战斗,临走前还放了一把火,将不大的扎拉里村烧成了一片白地。
9月4日,当陈继山的后备团抵达了库图利克村,并接管了剩余全部战俘后,赵新这才率领四千多人的队伍出发。
此时俄军经过两天的急行军,已经抵达了佩雷沃兹县的对岸,开始陆续过河。然而当他们进入河对岸的县城后,面对的则是欲哭无泪的居民和已经化为灰烬的物资补给点。
十八世纪的东西伯利亚,除了像叶尼塞斯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下乌金斯克、伊尔库茨克、雅库茨克、恰克图这些大城镇,其他各定居点的居民并不多,百十户顶天了。拿着火枪欺负欺负雅库特人或是布里亚特人还可以,可要对付五百多名北海军,无疑是件很扯的事。
俄军将领这会儿也顾不上本地居民了,他们在不大的佩雷沃兹县稍作停留,将不多的牛羊和粮食搜刮一空后,急忙朝下一个补给点进发。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前往图伦这一路上的其他三个补给点也全都被摧毁。鲁缅采夫原本想让后面追击的北海军吃马肉充军粮,结果自己先体验了一把。
三天后,人困马乏的俄军里掉队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时而跟上行进中的纵队,时而又掉队,不断变换着。到了9月8日,队伍里还闹过几次虚惊,士兵们对着道路两侧空无一人的旷野胡乱的举枪射击,盲目乱跑,步兵和骑兵互相冲撞,然后又在军官们的大喊大叫中集合起来,随即便为这无端的惊吓互相埋怨、咒骂。
进入九月的西伯利亚,夜晚的气温变得十分寒冷。此时的战场态势变得有些诡异,沙俄和北海军两方军队的行动就像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走在前面的北海军不停地的摇着铃铛,吸引挑逗;而在俄军的后方,赵新带着北海军大部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粘着俄军,二十多辆装甲车犹如驱赶畜牲的鞭子,将这头“牲畜”抽打的伤痕累累。
9月9日,担负追击任务的两个团的俄军轻骑兵,终于在距离图伦还有五十公里的远的地方追上了北海军的破袭部队,气急败坏的俄军立刻便发起了进攻。要是再得不到物资补给,许多骑兵就只能变成步兵了。
“乌拉!……弟兄们……杀光鞑靼人……”
骑兵们扬鞭跃马,沿着大路向前猛冲。所有人都顾不上什么队形了,他们只想消灭眼前这股讨厌的敌人。
很快,前方响起密急的枪声,凌空飞来的子弹呼啸而过,随后便是北海军的迫击炮那特有的爆炸声响起。滚滚硝烟中,哥萨克们一个接一个的从马上摔落在潮湿的土地上。
战斗打了半个多小时,北海军将携带的迫击炮弹几乎打光了,这才借着丘陵地形的掩护撤出战斗。留下的,除了一地的死尸和死马,还有就是因为绝望而发出犬嚎般哭喊的俄军伤兵。到了夜晚,后续赶来的俄军部队只能以烤马肉果腹。
俄军从扎拉里出发时,共有五百多辆运送辎重和火炮的大车,现在已不到三百辆。为了保护仅存不多的军需物资,各团都派人将辎重车队严密护卫,然而抢夺事件还是时有发生。
9月10日,一路破坏俄军补给站的北海军破袭部队突然出现在了伊亚河的东岸。趁着当地居民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夺取了渡口。
“图伦”这个名字来源于雅库特语,意为“山谷”。本地居民人口不到一千,已经算是个大城镇了。面对突然而至、杀气腾腾的北海军,定居者和留守步兵民在仓促下进行了抵抗,然而火枪和马刀终究无法抵挡北海军的步枪和手榴弹。
一个小时后,已经追到伊亚河对岸的俄军骑兵便看到了图伦镇内升起的一股股黑烟,这让濒临崩溃边缘的哥萨克骑兵们一个个面如死灰。
虽说北海军不可能完全切断他们的退路,周围的原野总是有很多地方可以绕过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让他们渡过伊亚河。只要俄军宁死不降,北海军就很难全部俘获他们。
然而对鲁缅采夫率领的这支部队来说,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