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是想您了么。”
赵妈白了一眼,看出儿子跟媳妇有话要说,随即下床穿鞋去了东屋;吴夫人也随即起身,似乎有些害怕女婿似的,也出去了。
沈璇已经八个多月了,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虽说怀孕期间营养补了不少,可光长肚子不长脸;脸颊虽然显得莹润了不少,但也没胖哪去。
两人聊了一会话,沈璇看到赵新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有事要走?”
赵新微微点头道:“对。出了点事,我得出趟海。”
“是岛国那边?”
“不是,是天津。”赵新安慰道:“最多二十天我就回来。”
沈璇虽然不乐意,但知道自己的男人干的是什么事,想了想道:“你把阿妙带上吧,一个人出去,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我不放心。”
赵新笑道:“你瞎想什么呢?阿妙还是个孩子。”
“不小了,前些天还有人跟我打听她呢。”
“哦?是谁?”赵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说真特么不知死,居然打起了阿妙的主意。
“哎,你就别问了,已经让我给挡回去了。”沈璇白了赵新一眼,噘起了嘴。
小两口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天擦黑,赵妈叫吃晚饭了,赵新这才起身,走到外屋对阿妙道:“阿妙,去收拾你东西,咱们出海。”
“现在就走?”阿妙看到赵新点头,顿时笑魇如花,低声对赵新道:“把多福带上吧,这些天它总欺负小猫,我怕不在万一它......”
赵新无所谓的道:“你高兴就好。”
在家吃过晚饭,赵新两个耳朵灌满了赵妈赵爸的念叨,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沈璇,带着阿妙走到前院时,在门房屋里看到了陈继山兄妹和吴蓉。
“吴姑娘,继山应该都跟你说了。这家里虽说有继山的妹妹和其他警卫,可他们的身手比你可差远了。我夫人怀着孕,家里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继山的妹妹。”
吴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赵王”,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客气,跟自己想象中的王爷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身子微微一侧,行了个福礼道:“多谢王爷信任小女子。事情陈师兄都跟我交待了,我跟二丫也是一见如故。您就放心吧。”
这段时间吴钟一直在军营,三五天才过河回家看看,可把吴蓉给憋闷坏了。要不是陈继山让妹妹休息时多去陪陪,吴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根据陈继山的汇报,赵新了解到吴蓉的性格和为人,于是便打算试一下对方,顺便给自己家里的警卫们指点一二。
交待完了事,赵新带着阿妙出门上车,在陈继山带领的一个排的护送下赶赴鲸鱼港。
等一行人抵达鲸鱼港码头时,二团的人正在登船,而从后勤仓库调运的军火也在进行吊装。已经等候在码头上多时的久藏和利吉跑过来敬了礼,赵新这才问了下炮弹的数量。
“75毫米炮弹三千发,122炮弹五百发。其他弹药按您说的,两个基数。”
利吉汇报完,随即两眼发光般的看着赵新问道:“大人,您这次是打算打进北京城?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想什么呢?”赵新呵呵一笑,解释道:“去吓吓乾隆而已,顺便解决其他事。”
“什么事?”
“人口。”
赵新对偷偷从射阳湖一点点的运人已经没耐性了。徐大用从四川和湖北运人的速度十分缓慢,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时代三峡的行船太过艰难,穿山越岭更是没戏。与其让白莲教过几年作乱,最后把半个中国搞的一团糟,还不如先让北海镇提前解决这个隐患。
再者,射阳湖那个秘密据点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满清现在从上到下都知道从徐庄外坐船就可以去北海镇,清廷密探、吴钟他们和之前八卦教的人就是证明。
徐大用和王长生他们外派的时间也够久的了,需要更换一批新鲜血液。
虽然北海军和满清在关外大打出手,可赵新和于德利、陈青松等人商量过,大家还是希望能尽可能平稳的拿到政权。也就是说,要让满清在关外耗干血,等北海军入关的时候,免得处处烽烟。
而且贸易部的人从那些卖黄豆的天津商人口中得知,今年八月,整个直隶五十四个厅州县发生大面积水灾,灾民无数。此时再不行动还等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