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具体来说就是以王阳明的“十家牌法”为契机而推行的保甲法。这也是中国后世通行的户籍管理制度的基础。
具体办法就是凡编保甲,户给以门牌,书其家长之名与其男丁数,而岁更之。十家为牌,牌有头;十牌为甲,甲有长;十甲为保,保有正。
保甲制度下的户口统计和管理,主要是通过编制“烟户册”来实行;一般由保长负责填写,其册式与内容均按甲内门牌上内容所填,也就是各户门牌的总汇集。
“烟户册”一式两份,一份暂存地方官府,以备考察;一份放在甲长处,随时统计人员变动情况,或是月朔报县,或是两月更换一次。
至于八旗则是另外一番规矩。
皇族不必说了,生子必须报宗人府备案,黄带子入玉牒,红带子入红册。而普通旗人家庭添了孩子,要马上禀明本旗佐领,登入“册档”。
八旗的“册档”以户为单位,一丁一户,每一户的成员都有详细的记录。包括户主的旗籍、氏族、家户、与户长关系、性别、婚姻身份、地位、姓名、年龄、出生年月曰时、死亡,和父、祖三代姓名和职业等,此外旗下家奴亦登记在册,附在户口册后面,上也载有其父、袓姓名,同时还要稽査其祖父身份来源,或契买、或盛京带来、或带地投充、或白契所买,同时要求显示在户口册中。
话说和珅带着一帮人整整秘密调查了两年,至今仍旧搞不清赵新的出身,以及他是不是真叫这个名字。别说赵新了,他们连刘胜也没查到。
之后和珅又派手下人去了趟广州和澳门,详细打听欧罗巴诸国中有哪国会造大铁船。可无论是英吉利还是法兰西,亦或是荷兰、西班牙、澳葡的商人和水手,从来没人听说过。有些外国水手甚至诧异的回应,大铁船不是你们清国造的吗?
乾隆甚至让粘竿处的拜唐阿秘密坐船去了趟长崎,见到了长崎代官土屋正延,只得到了一点消息,那就是赵新最早是在乾隆四十八年出现在陆奥一带。
实际上幕府那边其实也在一直秘密调查赵新的来历。他们一直想搞明白,赵新为什么对德川幕府有这么大的敌意。他们查来查去,最后只查到了天明三年冬天赵新和刘胜曾开着一条白色的大船出现在了青森附近的海面,带走了三百多号饥民。
再往前,什么也查不到了。当然了,要是能查到那才叫见鬼了呢!
(某些书友说到了清朝可以冒充这冒充那,实话告诉你,啥你也冒充不了,一本循环册就把人锁的严严实实。林爽文之乱也好,苏四十三起义也好,封建社会对待反叛者最重要一件事就是要拿获家人。)
世界上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一个高度集权的中央王朝要是真想查点儿什么,基本上就没有查不出来的。本人查不到,可以查他的同党,最后总会水落石出。
可赵新的底细却是死活查不出来!
到了这一步,不仅是和珅,连乾隆也慌了,准确的说是怕了。所谓知己知彼,可要是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这还怎么应对?
他要真是末代赵王朱由棪的后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除了赵新自己提过几句,根本没人能证明。
赵新到底有几条大铁船?他在哪造的那两条大船?要是他再有几条类似的大船,朝廷只能被逼着搞“禁海令”,这特么谁也对付不了他啊!
好在赵新刚打完宁古塔,调头就收拾罗刹去了。他要是挥师南下,乾隆只能召集天下兵马北上,用人数死扛了。
面对刘墉的问题,赵新沉默了片刻,露出了那奇泰曾经见到过的标志性笑容,八颗白牙晃的刘墉有些刺眼,心说这位在这穷山恶水之地,竟然还留着一口好牙,可见平日里生活得有多奢靡。
“你猜?”
切~~~~~那奇泰心说我就知道得是这样!
刘墉依旧是一脸严肃。虽说之前跟那奇泰多次聊过跟赵新交锋的细节,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滑不留手,始终是一副痞赖模样。
他略一沉吟又道:“赵先生,我见你一表人才,不似欺诈之辈。不说你纠集一众倭国流民对抗天朝,屡次险胜我朝廷大军,仅凭你能将罗刹打的溃不成军,开疆拓土,足可当真男子大丈夫也!朱子有云,光明磊落底便是好人,你究竟有什么不敢言呢?”
赵新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一摊双手道:“我隐瞒什么了?你们的皇帝都说我是末代赵王之后了,我争辩过吗?”
恁个小劈岔子儿,真他娘的出溜滑!刘墉差点用诸城方言骂出来。
事实上为了查询赵新的底细,他这几个月翻遍了明末清初那段时间的相关文集和历史文献,可能找到的也就是以下的记录:
永历四年正月,清兵连陷南雄、韶州,直迫清远峡,肇庆危在旦夕。九月,永历逃亡肇庆,退据梧州。九月二十六日,清兵围广州,陷惠州,南明惠州总兵黄应杰、道臣李士琏、惠州知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