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五十八章 赵新的外东北战略  乾隆四十八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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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普岛的金矿、蒐楞吉的金矿,甚至连眼下黑龙江城南面还有一个后世的“老沟金矿”。

“我来说说我的想法。”赵新指着墙上挂的地图,对众人道:“外东北的地理有多复杂大家都清楚,崇山峻岭,道路羊肠。所谓的驿道只能供小部队和报信的快马同行,大部队根本不适用。满清从顺治到乾隆,都是通过水路调集兵马和物资。

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瑚尔哈河、嫩江这五大水系能不能完全控制,也是我们能否夺取整个外东北的关键所在。我们只有掌握了三江平原和松嫩平原这两块主要粮食产区,全力开发,才能在将来南下后和中原乃至江南的地主士绅阶层掰手腕。”

这是赵新头一次对北海军团营级军官们讲解他对满清的作战方略,在座诸人都是聚精会神。他所讲的核心就是通过夺取土地并扩大粮食生产,为将来南下入关做准备。

以山东为例,截止到乾隆五十二年,整个山东的人口超过两千五百万,人均耕地不到2.5亩,地力已经被开发到极限,湖北、河南乃至直隶山西都是如此。

而且由于近些年大量的水旱灾害,导致整个北方的民生极为拮据。连年的灾害,土地被不断集中到地主和权贵手中,日甚一日。事实上山东也好,直隶河南也好,大概有一半以上的耕地已经被地主瓜分,很多自耕农都变成了佃户或是破产农民。所谓“占田者十无一二,佃田者十之四五,而无田可耕者十之三四。”

这时期比较有名的大地主,比如京郊怀柔的郝氏,有上等良田万顷;宛平的查氏、盛氏,也都是赫赫有名的财主。

军机大臣和珅,有田八千顷,他的家奴刘全、马八十三等人占田都在六百多顷;曾任广东巡抚的百龄到任不足一年,居然占了五千顷的田。

而山西平阳府一位姓亢的盐商,家产数千万,田亩几万顷,光是大大小小的粮仓,就多至一千多座。连乾隆都说“朕向以为天下之富,无过鹾商(盐商)。今闻亢氏,则犹小巫之见大巫也!”

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情况下之所以没有爆发农民起义,一是因为清廷不断的赈灾救济,让这些人吃不饱也饿不死,似乎总有一线希望;就跟拉磨驴子前面吊着胡萝卜一样,看得见吃不着。二就是满清官府对于地方民变极为重视,一有风吹草动就迅速派兵扑灭;愚民政策外加人头滚滚,谁还敢造反?

就在这样一个大破产时代,无数人只得卖身投靠权贵地主为奴为婢。一个道台上任,光是随行家奴就有数百人之多;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北海镇现在是老百姓眼里的反贼,想要跟清廷抢人口,让老百姓漂洋过海去外东北,但凡觉得能活的下去都不愿意跟随。再有就是中国人固有的“人离乡贱”的观念,就算是守着茅屋啃草根,只要“胡萝卜”的幻影仍未破灭,就不愿坐船出海。

北海军若是南下入关,手里不掌握田地,不掌握大量粮食,面对地主乡绅阶层在武力上的反扑、经济上的巧取豪夺,留着一帮封建权贵跟自己逗闷子吗?

那些被剥夺了大量剩余土地、劳力乃至话语权,甚至想着反攻倒算的地主士绅阶层,指望他们能配合北海镇完成工业化国家的进程,这不是开玩笑么!

说一千道一万,机关枪大炮再厉害,老百姓不能吃饱穿暖全白搭!

当赵新讲完了这些,在座的众人都是恍然大悟,只听他继续说道:“现在除了嫩江水系,其他四条水系里,乌苏里江河道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其他三条我们只是部分控制。而伯力、三姓城一旦站住脚,再加上宁古塔和黑龙江城,牡丹江、黑龙江和松花江的河道就能基本掌控。以后再配合铁路,北海镇军政系统就能在整个外东北调动自如。所以,我的态度是墨尔根城和呼兰河城不打,加强黑龙江城的防御体系,眼下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沙俄!”

范统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打?”

赵新的回答掷地有声:“顺流而上,收复所有的失地,在今年入冬以前,夺取伊尔库茨克!”

与此同时,雅克萨城的工地上。

那些被女皇一道命令迁移至此的农奴们,刚下船就被带到工地上干活,砍伐树木、挖掘土石。不远处,几座砖窑昼夜不停的冒着黑烟,被烧好的砖很快就运到工地上,变成建筑物的一部分。

这里所修建的是一座大型四角星形棱堡。沙俄入侵后,大批停留在尼布楚和赤塔的哥萨克农奴跟随着俄军的身后来到雅克萨,成为修建城堡的主要劳力。

这座军事堡垒城墙低矮,堡墙的每两个面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尖锐的楔子状向外突出,在每道城墙前方还建有一个没有任何遮挡的防炮墙;防炮墙和后面的城墙都是斜面构造,中间则是宽大深邃的壕沟。在棱堡的正门外,还有一个独立于城墙且高度较低的外层棱堡。这是用来掩护城门的,通过吊桥与城墙向连接。

从十六世纪机动火炮问世伊始,有人就敏锐地抓住了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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