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行动!”
等众人散开各忙各的,赵新这才走到那个“狍子脑袋”跟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叫你往南边去吗?怎么又跟来了?你的马呢?”
“在西边树底下吃草呢。”乌龙低着脑袋,用靴子搓着地面,半晌才道:“我,我想跟着大人您打罗刹。”
“瞎说,你才多大啊。听话,回去。”
“要,要不您收我当个戈什哈行不行?”
赵新笑了,他心想与其让这孩子跟着乱跑,不如先糊弄过去,让他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于是对乌龙道:“想给我当兵?不后悔?”
“不后悔!我阿玛说过,索伦人就是给人当兵卖命的命。”
赵新一愣,看着小乌龙义无反顾的表情,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陈继山带着队伍从树林的西面迂回,又是猫腰又是匍匐前进,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到达了指定位置。他先用步话机通知了赵新,等机枪手和两个迫击炮班找好位置,挖好简易工事后,他命令迫击炮开火。
“轰!”一团带着火光的黑色烟柱在俄军部队中炸开,瞬间就带走了十几条生命。
正在组织撤退的俄军冲击北海军防御阵地的博加耶夫斯基大惊失色,他听出这声爆炸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他连忙对手下士官道:“快速告诉司令官阁下!清国人又带着更多的火炮来了!”
亚历山德罗夫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了由几块巨大岩石天然构成的隐蔽处。在北海军发动炮击后,被手下护着的亚历山德罗夫竟然毫发未损,不过他的参谋长费舍尔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他冒着炮火收敛部队,一路撤退到这里的时候,“清国人”的火炮竟然也追了上来,这可把亚历山德罗夫吓的够呛。从军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行动如此迅速的炮兵部队,要知道能打这么远的火炮都是那种巨型火炮才行。
清国人的援军来了!此时俄军从上到下所有军官都这么认为。但是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军官中那些悲观的认为“清国人”至少来了一万人,可亚历山德罗夫手头的情报显示,清国人在齐齐哈尔和呼伦布俞尔(呼伦贝尔)的驻军加一起才五千多人。
难道他们的皇帝未卜先知?提前把部队安排在齐齐哈尔了?
这场战斗打到现在,不管是博加耶夫斯基的一团还是自己率领的后备部队,到现在连“清国援兵”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已经损失惨重。现在数千人被困在了卡伦山下,该死的“清国人”死死卡在了半山腰的位置,自己之前安排了上千人发动攻击,都被密集的弹雨给打了回来。
听到一团那里传来的消息,亚历山德罗夫决定改变战术,用纵队方式尽快打破“清国人”的阻击防线,否则等后面的“清国大部队”赶上来,自己手下的五千多人全得交待在这。
“哒哒哒......砰砰砰......”
亚历山德罗夫猛然抬头,他听到了西南方向也传来“清国援军”那特有的武器射击声。
“西南方向,清国人追上来了吧?”
“报告司令官阁下,是有一股敌人追上来了,不过我们的侦察兵发现他们的人并不多。”
“通知波利亚科夫带领一个团,把这股敌人消灭掉!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进入那个山沟,否则我们一个都逃不出去!”
“遵命!司令官阁下!”
随着军号和鼓声的响起,正在卡伦山下躲避炮击的哥萨克们开始集结。
波利亚科夫走到士兵中间,大声道:“三团的兄弟们!现在西南方向出现小股敌军,我们奉命去消灭他们!”
随行的军官看到哥萨克们都是畏畏缩缩,于是怒吼道:“你们这群蠢货,没听见中校的话吗?!所有人组成战斗队形!各连排成纵队出发!”
士兵们不情不愿的走出临时掩体,顶着时不时就来一下的爆炸,在硝烟中排好队形,十几分钟后就赶到了战场附近一公里处。
各部抵达后便在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将纵队转为横队方阵。每个横队方阵由五排士兵组成,每排24个士兵。在方阵的每一行上,由上尉军官指挥奇数排,中尉指挥偶数排,在方阵的后面则是四名士官、连长(分营长)和乐手。
这样的横队方阵一共摆了四个,构成一个大长方阵型。左右两个方阵中间是随行的炮兵连,部署了几门4磅炮和8磅炮车;前后两个方阵之间相距五十俄尺,后面方阵随时可为前面的方阵提供支援,或是用于对敌人实施包抄。
这就是一个标准的普鲁士步兵阵型,每个方阵中战列步兵三排,散兵两排。18世纪末那些所谓的散兵可不是想象中那样三五成群的分散,任由士兵无组织、自顾自的射击,一样要列队。
从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散兵战术的使用有两种基本方法。一种常见于普鲁士军队,每个线列步兵连都组建了自己的射击兵部队,他们会以两排而非三排的线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