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活着的人下马步行,试图展开回射,可他们打了半天才发现,向他们开枪的敌人居然在三百米外!
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把骑兵连长吓的魂飞魄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清军”居然有在三百多米外开火并能精确命中的火枪。
骑兵连长大声对周围的士兵喊道:“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这些该死的清国人!”
“少校,我们怎么办?”
骑兵连长根据对面子弹的密集度,猜测至少有一千名“清军”火枪兵,于是他大喊道:“隐蔽,等待后方救援!”
就在他们四下找地方隐蔽之际,从左侧几十米外的小树林里突然冒出一群穿的如同叫花子般的家伙,朝着这些躲在岩石或是树后的哥萨克就是射出了手中的弩箭。这帮人射了一轮箭,随即又消失在灌木丛里;没多久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来继续射击。
哥萨克骑兵被打的毫无还收之力,起身射击吧,北面的“清军”枪法极准,密集的弹雨将站起来的骑兵纷纷打倒;躲着不动吧,那只能等着被弩箭攻击。
受伤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哥萨克骑兵躲在石头后面抱着脑袋瑟瑟发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几分钟后,枪声平息下来,那些拿着弩箭射击的叫花子也没了踪影;可这几分钟对哥萨克骑兵来说,如同一个黑夜那么漫长。
而就在他们从隐蔽处探出头,发现北面伏击的“清军”已经消失时,真正的清军从南面杀过来了。
清军来的是一个五十人骑兵小队,他们在一里地外就注意到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带队的骁骑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居然能压着罗刹打,而且打的一百多人的罗刹骑兵死伤惨重。后来负责抵近侦察的清兵听到那群穿的跟叫花子的家伙说话,这才发现他们都是赫哲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还等什么!骁骑校来不及想赫哲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他让手下牵着马上了驿道,上马后大吼一声:“杀!”
骑在马上的索伦兵射箭极准,每一箭都能带走一条哥萨克人的生命。他们这些人从三四岁的时候就被放在马上,到了七八岁就能不用马鞍便在马背上驰骋,到了十岁已经是驰阪如平地;再大一些就开始骑马狩猎,要是发箭不中,绝对会被族人耻笑。
哥萨克骑兵连的末日就这么来了。之前北海军的偷袭让他们打完火枪后来不及装弹,而骑兵连长命令士兵下马让他们丧失了最后的抵抗能力。
发出凄厉呼啸的长箭收割着剩余的哥萨克生命,一个索伦兵杀发了性子,抄起马鞍上挂着的刺虎枪,狠狠的捅进了哥萨克连长的胸膛。
“痛快!真痛快!”骁骑校收住缰绳,身下的战马也兴奋的兜着圈子,他环顾四周大声道:“是哪位英雄领的队伍?请出来相见!额军门必有重赏!”
一阵山风吹过,驿道上除了哥萨克骑兵垂死的哀嚎,再无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