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此时他们离黑龙江城已经不足百里。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廷在平定了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后,派遣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率领清军入驻瑷珲,并先后修筑了新旧瑷珲城,这两座城都称之为“黑龙江城”。
由于沙俄军队在去年便掌握了清军在整个黑龙江将军府的卡伦兵力部署,他们便根据这些情报制订了相应的军事计划。
5月30日,根据苏沃洛夫的命令,从尼布楚率军赶来的俄军少将亚历山德罗夫将作为本次进攻瑷珲作战行动的司令官,而沙俄东路部队总参谋部的费舍尔上校作为本次进攻行动的参谋长;布里亚特人艾辛因功提升为中尉,他因为熟悉这一带的情况,被调到参谋部协助工作。
面对防守严密的黑龙江城,沙俄军队极为重视,他们在抵达洞城后的第二天,便在船队最大的那条战船上召开了军事会议。出席会议的包括少将亚历山德罗夫、参谋长费舍尔上校、炮兵司令、外贝加尔第一至第三火枪团各团长、布里亚特一、二团团长以及代理少量骑兵部队的警卫队长。
会议上,参谋长费舍尔上校代表亚历山德罗夫少将宣读了针对黑龙江城作战的部队配置和攻击命令。这次沙俄的作战部队包括了15个连、48门炮、一个骑兵连,另外由哥萨克中校佩琴金负责指挥207名桨手、80艘小船、5只平底小驳船。
不大的会议室内,身穿绿色红翻领军装的的沙俄军官人挤人,对面的费舍尔在助手艾辛举着的烛台照耀下,宣读了作战命令。
“命令:颁发给集结在黑龙江城外的部队,东部方面军参谋部,1788年5月30日。
一、我军部队应在6月1日夜渡河到阿穆尔河左岸,将敌人从瑷珲旧城的阵地上击退,并占领瑷珲旧城。
二、上校什韦林率领二团继博加耶夫斯基上校的纵队之后,在瑷珲旧城附近登陆,然后朝着同方向继续前进。渡过河以后,将一个连留在瑷珲旧城西面的高地上,以便观察和掩护作战部队的后方。
三、中校波利亚科夫继第二火枪团的纵队之后渡河,扫荡稍达子沟的敌人,之后跟随作战部队的右翼前进。
四、中校佩琴金负责正确分配桨手并派遣河船去左岸,在运从部队登陆后返回船队继续运送。
五、骑兵连在半夜一点在上瑷珲旧城城北部渡河,侦察敌人的部署,侦察完毕后,集中在作战部队的右翼。
六、少将亚历山德罗夫将带领后备部队在瑷珲旧城附近登陆时,炮兵司令指挥各船炮兵,击毁设置在瑷珲旧城和黑龙江城岸上的的敌炮,并用炮火轰击黑龙江城和瑷珲旧城的火药库,一有机会便靠近左岸,伺机登陆,用炮火截断敌军向齐齐哈尔撤退的道路。
七、注意掩护船队,避免遭受部落民和清军的突然袭击......”
部队司令亚历山德罗夫少将在费舍尔上校宣读完作战部署后,对与会的所有的军官最后总结道:“先生们,由于你们的无能,总司令官阁下没能按计划进入黑龙江城举行授勋仪式,他的抵达日期改在了6月10日。这次我们的进攻行动有多重要就不必再说了,不过请你们记住,女皇陛下在等待我们胜利的消息!愿上帝的荣光保佑我们战无不胜!”
5月30日,刚刚渡过边境抵达雅克萨的伊尔库茨克总督伊凡雅克比迫不及待的发布了一道命令,将边境线到呼玛尔卡伦沿途两岸所有带有汉字的石碑、界碑甚至墓碑,统统刮掉,把沿路所有属于清国的山名、地名、水名统统改掉,让地图上再不存在一点与清国有关系的地方!
沙俄东路军统帅苏沃洛夫在出发前看到伊凡雅克比拟定的地名名单后,禁不住骂了一句“混蛋!“,因为那厮除了用雅克比家的姓、名、父命名外,连他老婆、亲戚的名字也列了出来,甚至最末一个地名后面还标注着“这是我妻子的那条哈巴狗!”
经过沙俄先头部队的侦察探明,清军的阵地布设在卡伦山高地到瑷珲旧城沿岸一线;同时黑龙江城的主力不是集中在城里,而是集中在离岸四、五里的树林里。沿岸的防线上白天只有警戒哨,而夜里则是连续不断的游兵散勇。
同时,沙俄参谋部认为黑龙江西岸和结雅河汇合处是最适合集结出发部队的地方,这里只有个几户人的小村子(后世的海兰泡屯)。登陆后对面就是山沟口,可以在其中集结整个作战部队。而俄军沿着这条沟前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深人敌人后方及其左翼。
事实上由于兵力不足,清军将领额勒德木布把之前布设在瑷珲旧城到结雅河一带的清军撤走,只在稍达子沟附近有一支由一个协领和两个骁骑佐领组成的巡逻队;这支队伍除了可以警戒报信,还可以护卫清军防线的左翼。
而这一决定让他追悔不已!
6月1日午夜三点,博加耶夫斯基率领的火枪团乘小船登岸,之后便沿着那条山沟左边的高地发动进攻。凌晨四点,清军的一支十人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