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岛津家藩士被领去了哪里。
几天之后,国分平原上的那几条两米深的战壕都被填的严严实实。而在之后的几年,这里的水稻收成居然出奇的好,让耕地的农民喜悦万分;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滋润了这块土地。
十月二十六日,北海军和仙台藩的高层经过商议,决定全军先向西南攻击鹤之丸城,以便堵住岛津家南下的退路,然后向萨摩郡进发,一举打垮岛津家。
由于萨摩郡的西边紧挨着高城郡,高城郡又西临大海,赵新和王远方商量后决定再派一个团南下,从出水郡登陆,南北两路夹击,阻断岛津家向北逃的路线。
五天后,联军部队大部队抵达鹿儿岛城外。此时日当山下那场大战的消息已经传回,鹿儿岛城下町内已经无人再敢组织反抗,一众商人和町民眼睁睁的看着联军部队穿过町内的街道,将整座鹤之丸城给围了起来。
岛津齐宣已经退到了萨摩郡的水引麓,而守卫鹤之丸的只有本地勘定奉行、几十个年老的退休藩士和一群下人。
面对百十人的抵抗,北海军出动了一个连负责掩护,而仙台军用了半天时间就攻进了城内,勘定奉行自杀,其他守军全部战死。
赵新没让北海军进鹤之丸城,这座城就留给伊达家吧。
话说整座鹿儿岛城下町是由三町组成:上町、下町、西田町。随着鹤之丸城在众目睽睽之下陷落,三町便各推举了一位商人为代表,和三町的地头一起向联军投降。各家商户为了保全家产性命,凑了一千石军粮和五千两金作为报效。
伊达村常对此十分满意,当天晚上就给北海军送去了一半。
两天后,联军离开鹤之丸城北上。仙台军在此留下两千人镇守,田村村资指派了几名家臣代为管理。
此时岛津重豪的死讯已经传到九州各地,联军部队进入与鹿儿岛郡相邻的日置郡后,沿途各外郡山城无不闻风而降。“五公五民”的大旗在仙台军的队伍中高举,到处是一片载歌载舞的欢庆场面。
萨摩郡西北的水引麓内,十三岁的岛津齐宣和一众家臣正在准备向北部的出水麓逃亡,而一条从阿久根方向传来的消息让岛津一族再度绝望。
“什么!又有一支人马在阿久根上岸了!”
“是。估计出水郡四麓被攻陷也就在几天之内。”
日置岛津家的家主岛津久畅道:“为今之计,只有坐船出海一途。”
“是要撤往琉球吗?”
岛津久畅道:“现在正刮北风,若是去冲绳,三五日便到。”
“可是江户那边?”岛津齐宣还想指望江户派出的援军。
御一门第一席的家老岛津久徴沉声道:“主公,幕府已经指望不上了。眼下四藩联军大败,上总守战死,没人会来帮我们的!请您马上做决断,否则岛津家灭亡就在旦夕之间!”
“也只能如此了!”
三天后,岛津一族带着数千手下,乘坐六十条大船仓皇逃离......
十一月初的清晨,外东北大地已经进入冰寒彻骨的隆冬时节,可此时一条福船突然出现在了北海镇西南二十公里外的海面上。
福船的船舱里,木炭烧的正旺,两个汉子正围坐在火盆前烤火。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虽然裹着条毯子,可还是冻得直流鼻涕。
“阿嚏~~”
汉子用毯子擦了擦鼻子,呼着白气,对身边一人道:“严大哥,这地方可太冷了!那个赵王怎么跑这里窝着?”
被称作严大哥的,是坐在他身侧一个四十多岁清瘦的中年人。此人也是裹着一条棉被瑟瑟发抖。
汉子又道:“严大哥,您说那赵王会出兵吗?”
姓严的中年人这才缓缓开口道:“阿东,当初这伙子人把广州城搅的天翻地覆,你知道他们用了多少人?”
阿东道:“不到五十人,这话您都说了多少遍了。”
中年人道:“五十个人不到,就能打的督标上千人抱头鼠窜。我们这次向那个赵王借一千兵,台湾府还不是指日可破?”
阿东道:“那他们能同意借兵么?”
中年人的语气中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不用担心,他既然是朱明后人,我等奉他为尊便是。”
此人,就是天地会在福建、台湾的大头目,严烟,原先是个棉布商人,现任台湾林氏政权麾下彰化县令一职。而那个阿东,全名是廖东,原先是彰化县衙门的散役,被封了个护驾大将军。
正在跟福康安打的你死我活的盟主大元帅林爽文,就是由他在乾隆四十九年吸纳入会的。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正是因为严烟的被捕,天地会才在清廷眼里完全显露真容。在这之前,乾隆和满朝王公大臣依旧认为林爽文不过是个乡间逆贼。
跟后世的小说演绎不同,早期的天地会内暗号根本不是脚底刺字,也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