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湖就到了。”他所说的松阿察河,其实就是乌苏里江的南段支流。
艾莫日根道:“多谢乌坎贝兄弟了。”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瑟尔丹靠在一边假装打盹,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两个鄂温克人。他是老猎人了,又干了几年侦察兵,原本遇事就爱琢磨。瑟尔丹心想从拉夫凯到德楞恩,这也太远了吧!就他和乌坎贝所打听到的,别说是鄂温克人了,好多居住在三姓城的赫哲人都不知道富尔丹城有汉人。
他和乌坎贝从富尔丹城出发之前,赵新特意叮嘱过他,鄂温克人在带清和沙俄两地各有称呼,带清这边叫索伦,沙俄那边则称为雅库特、通古斯。
那个艾莫日根和巴特尔桑吃完东西又问东问西的聊了一会,也就走了。不过瑟尔丹却记住了这两个人的模样。
两天后的下午,瑟尔丹在一处红毛柳树林子里方便,当他刚从树林里出来,却发现那个艾莫日根和一个清廷官员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河汊附近,两人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瑟尔丹左右打量了一下,他转身又钻进柳树林,在里面绕了个大圈子,踩过混杂着积水的腐叶,躲避着一群群的蚊子和飞虫,终于绕到了两人后面大约七八米远的位置。他悄悄蹲下,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
“本官和谢神父虽然有交情,但在京城时彼此间已有君子之约,尔等何苦非要纠缠?”
“我来之前,神父曾有交待,他说你还欠他一笔旧账,我之前去了三姓城府上拜访,听说大人到了这里,所以特意追踪而来......”
那官员突然不说话了,扭头四下打量了一会才道:“本官公务在身,为皇上效力而已。”
艾莫日根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打开后对那官员道:“大人,这是神父让我带给您的一点心意。这事对阁下易如反掌,我们办事,不会让朋友钉上十字架的。”
那官员道:“你们到底要什么?”
“只想跟您要一张图而已。”
“什么图?”
艾莫日根把嘴凑到那官员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瑟尔丹侧耳细听却完全听不到。
过了一会,那官员将包裹卷起塞入袖中,叹口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本官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