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大人,如此看来周护士昨天晚上确实没有离开过宿舍,可她一瘸一拐的又怎么说呢?”
赵新道:“谁说一瘸一拐就一定是跳窗户摔的呢?没准人家有什么难言的事,结果看你们太凶,小姑娘被吓的不敢说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周护士还是被人带回警察所继续审问。
当天夜里,整个医院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再发生什么命案,而赵新和方化两人则坐在屏幕前死盯着摄像头,严密注视着病房外的情况。
可是一整夜过去了,屁事没有,熬得赵新和方化两眼通红。
方化被赵新劝回自己的住处睡觉了,赵新在医院里找了间空宿舍借用,打算眯一会。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到一天不能破案,所有人就要提心吊胆地再过一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此时窗外天都亮了,赵新翻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起床,决定去院子里溜达一圈。等他带着警卫转到后院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时,却在南墙下的一处停了下来。
赵新低头左瞧右瞧打量着眼前的地面,发现周边地面上都有些杂草,可这块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他试着用脚拨拉了几下浮土,发现土居然很松;于是他继续扒拉了几下,终于露出了一块石板的痕迹。
之前勘查现场的时候他就没来过这里,也就无从发现这里的异常。赵新用脚使劲跺了一下石板,听到下面传来的咚咚声,他心里有数了,石板下面是空的。等他和警卫两个人把石板搬开,果然,下面是一条地道,不过以赵新还是他警卫那魁梧的身材都下不去。
此时赵新已经明白凶手为什么突然消失,而且怎么都找不到的原因了;他马上命令警卫去找米次郎过来。
很快,米次郎和齐兵卫带着几个手下到了。由于这条地道的入口比较狭窄,米次郎特意让手下一个刚17岁的瘦弱警察进去探查一番。
小警察腰上系着绳子,手里拿着个指北针,嘴里叼着个手电筒就钻了进去,大概过了十分钟,露在地道外的绳子就被拽了几下,意思是已经到头了。
等小警察钻出来后,说对面被一块石头给堵上了,根本推不动。赵新和米次郎等人根据绳子的长度大概测量了一下,再根据指北针情况,又派了个便衣按照方位距离查看了一圈,最终确定医院西南面的一所民居很有可能就是地道的出口。
折腾半天,最后还是落在现场勘查上,而且还是赵新发现的。无地自容的米次郎和齐兵卫等人臊的满脸通红,躬身向赵新请求原谅,心说还是大人厉害,自己这些人真成了吃干饭的了。
赵新这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无意找到的,于是脸上便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高深莫测的模样。
事情到了这一步,看来那个民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窝点,那人就是通过这条地道每次从对面潜入医院作案,然后悄悄溜走。
米次郎当即表示要带人去对面搜查,不过却被赵新拦住了。赵新觉得这样一来很可能打草惊蛇,二来要是凶手不在家或是方位搞错了,最后让真凶跑了可就麻烦了。所以他命令米次郎想让手下便衣做秘密侦查。
其实赵新还有不少顾虑,他想等陈继山回来再动手抓人。
眼下满清的探子连子弹都搞到了,万一他们手里要有枪呢?那凶手必定是身手灵活,否则根本不会如此快的溜进地道同时盖上石板;可医院里有没有他的同伙呢?石板上的浮土是谁盖的?
于是米次郎留下几个便衣在那民居和医院南墙附近盯守,其他人则先回警察所。
齐兵卫先是去了富尔丹城的镇公所,调查户籍档案。这时就看出当初赵新让民政逐一登记人口信息的好处了,每个人不光要登记姓名原籍等信息,还要拍照存档。
齐兵卫很快查出,那间民居的户主叫华二,来到北海镇的时候他老婆就带着病,没多久就留下他和一双子女撒手人寰,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又讨了个老婆;那是个二十出头的独臂女人,说是从苏北来的。当齐兵卫看到华二第二个老婆的照片时,见那女人长的瘦瘦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当他把消息带回时,赵新一听那女人的体貌特征就越发的怀疑。此时派去寻找陈继山的人还没传回消息,于是赵新命令一半的治安警化装出动,盯死了那所民居和附近的街巷,严密监视华二的老婆的行踪。
同时他又让镇公所以宣传新政策的名义,将华二家所在社区的组长叫到镇公所询问。
“那个华二的老婆叫什么?”
“回大人的话,听说是姓苏,至于人家的闺名咱就不好打听了。”
“唔,她那独臂是怎么回事?少了哪条胳膊?”
“是左边小臂没了,听华二说是小时候在村里被牛车给压断的。”那组长说到这里时,眉头不禁皱了皱。
赵新一看,马上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