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宇和丁国峰抽着烟听着,盛海舟带着几个小参谋进行记录。
此时王远方举手问道:“这次的对抗规模呢?”
“团级对抗,多次演习。各团都拉出来练练。办法还是老样子,分成红蓝两军,一方主攻、一方主守。”赵新在黑板上一边写,一边讲解着。
王远方道:“那就是野营拉练、土工作业、实弹射击都要招呼?”
“对!全上。”
王远方点头道:“好家伙!光是子弹消耗就得海了去了。”
“这个不用担心,一会下来单说。”赵新说完,起身走到会议室内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开始唰唰唰写了起来。
话说一场野战军事演习需要要考虑诸多方面,而赵新打算通过这次演习,一是提高参谋部的纸面作业和协调的能力,二是及时发现部队在各方面出现的问题,以便尽快调整。
盛海舟所在的参谋部在演习中承担的工作量极大。首先是要确定演习部队人数、对抗规模,然后按这个来制定红蓝两军的作战编制和战斗序列。同时他们还要制订演习期间的规章条令,协调通信、纪律以及各位后勤保障。
看着赵新在黑板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盛海舟和几个小参谋不停的擦着汗,心说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人啊!
赵新将粉笔扔在桌上,对盛海舟几人道:“教了你们一冬天了,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大胆干,我们这是第一次,不怕出错,就怕不做。”
盛海舟颤颤巍巍的问道:“那,那演习地点呢?”
赵新向想了想道:“就安排在富尔丹城以东十公里,演习场地半径二十公里的区域内。下个月你们和林子平的那个测绘队一起动身,先把演习区域的地图绘制出来。”
吴思宇举手道:“区域跨度这么大,时间恐怕来不及吧。你打算几月份开始这场演习?”
赵新道:“先定在六月中旬,部队忙完春耕总得休整一下。”
盛海舟愕然道:“您的意思是今年的春耕部队还要参加?”
“当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要参加。我们今年最少要接五万人过来,粮食不解决,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三月中旬,《北海镇夏季演习命令》终于制定完成,开始逐级下发到排级军官,并通报全军。
整个命令共分十条,包括了演习日期、导演部、通信、信号、禁止条例、赔偿损坏和预防危害、演习军械及弹药管理条例、军需保障、服装旗帜、演习结束的运输归队。
根据《演习命令》,北海镇训练基地升级为训练司令部,赵新、王远方、吴思宇、刘胜、丁国峰、盛海舟组成导演部,下设专门机构,并派定相关军、政两方人员具体负责。
到了这时候,于德利作为导演部下属的宣传部门负责人,提出北海镇该组建一支军乐队了。
我勒个去的!赵新听了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想要在流民中找吹唢呐、吹笛子、弹三弦的遍地都是,可到哪去找会玩铜管乐器的啊!整个北海镇问了一圈,包括佩雷拉和马神父那两个,没一个会的。
导演部众人一想那画面,咚咚咚的大鼓、滴滴答滴答的唢呐、隆ger隆的三弦......整个儿一义和团出征场面。
啧啧,还是算了吧!
赵新语重心长的劝道:“老于,宣传队可以先搞起来,快板评书甚至梆子戏都可以先上。至于军乐队嘛,你还是等我从澳门找几个法国传教士再说吧。”
于德利一听也只好作罢。
话说导演部还有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演习评判。这个赵新就真不懂了,于是任务就落到曾经参加演习最多的王远方身上。刚荣膺训练部司令的王远方只好从少年军校调了十个学生,担负起演习评判的任务。
下一个就是军法处,设军法官和宪兵队,这事就交由鲁寿山负责。可怜的鲁寿山才从军官短期训练班出来,刚想着自己这回总算脱离密探生涯,可以带兵了。谁知一顶帽子砸下来,荣升军法处处长了。
一天后,当徐寿南在镇子里看到鲁寿山时,发现鲁大叔满脸苦相,不时的唉声叹气,就连忙问怎么回事。
鲁寿山摸着徐寿南的脑瓜,叹道:“唉!我太难了!”
谁不难呢?演习命令发布之后,赵亮和陈青松开始连轴转。粮食、饲料、各类器械、马匹、车辆、服装全都开始准备。北海镇的在家妇女全部被动员起来,做衣服做鞋,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工坊的那条子弹生产线终于开始投产,所需的一切材料里,除了铜皮是工坊加工的,其他都是赵新采购来的。并且由于工人的熟练度不足,废品率高,以至每天的生产量仅有两万发。
要知道赵新买的这条生产线虽然只是二手设备,可开足马力的话,日生产能力也在五十万发以上。
随着几条生产线的接连上马,尤其是炼铁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