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短刀就要扑上来。同一时间,一个汉子已经打开了后窗,正准备跳出去。不过当此人看向窗外,只见外面灯光大亮,在几簇光柱的照射下,十几个北海镇士兵正举枪瞄着自己。
他再想回头叫住那几个持刀汉子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砰”数声巨响,一众手下要么倒地身亡,要么就在地上惨叫。
等这些人被绳子捆了,之前被抓的探子被一个治安警带了上来。
那治安警指着一个被俘的人问那探子:“是不是他?”
“是,是他。”
“全部带走!”
此时客栈内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边民手按在怀里的短刀柄上,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嘈杂。
“打搅诸位休息了,这些人都是清廷的探子,我们在执行抓捕行动。抱歉抱歉!”说话的人是以为四十多岁的治安警,他抱拳拱手,冲着客栈里的其他人表示歉意。
众人一看是官府行动,也都不再说话,纷纷回屋关门,拉上窗帘门帘。
一楼的一间屋子里,白天那个中年人和手下人回到屋内,锁好门后,很快便关上了灯,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嘈杂声远去,手下一人微微撩开窗帘,看了会外面的动静,这才近前低声道:“大人,他们走了。”
中年人掏出一包北海镇出的卷烟,点上了猛吸了几口,红色的烟头在屋内一闪一闪的。
一个手下道:“大人,咱们怎么办?”
中年人道:“咱们干咱们的,查不清楚,回去都要吃瓜落儿!”
第二天一早,当赵新收到富尔丹城传来的消息后,他马上带着几十个人,坐着冰爬犁从训练基地回到了北海镇里。
两个小时后,除了早到的陈青松,其他穿越打工人士都是一头雾水的被叫到了赵新的办公室里。最不爽的就是方化,这老兄很少来西岸;而八个被从课堂上叫出来的老师更是搓火。
“诸位,我昨天夜里收到刘胜传回的消息,清廷往我们这里派出了大量的探子。为了诸位的安全,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个人都会被安排两个警卫,24小时负责你们的安全!”
在场众人听了,嘴巴张得老大。
陈青松最先开口道:“大家安全第一,小心为上,有了警卫总是稳妥些。”
老尤愕然道:“难道我们上课时旁边也站俩警卫?”
赵新道:“他们站门口,不会进教室的。主要是你们出门的时候必须有警卫跟着。宿舍那边不用担心,治安警配合摄像头严密布防;饮食除了自己在家做,只能去食堂吃,不要让外人插手。大食堂和学校那边明天会安装指纹识别系统,指纹不通过的一律不许进。”
众人听了这才表示没问题。
赵亮目光闪动道:“眼下大雪封山,咱们这边还好说,主要是富尔丹城那边。”
赵新点头道:“这事我已经安排了,放心吧。”
众人散会后,不仅是所有穿越众,连沈璇、志乃、大食堂和北海镇医院附近都加派了警卫人手。
当天下午,接到命令的鲁寿山和片兵卫带着一队人马,坐上马拉爬犁赶赴富尔丹城。随行的人里,除了陈继山外,还有之前陪着去广东的十几个漕帮好手。
这些人在来到北海镇后,很快就被招募进了军队,住进了训练基地。几个月的摸爬滚打下来,他们的武器已经从刀枪棍棒变成了匕首加左轮手枪。
话说练了二十年武艺的陈继山在见识了北海镇的火器后,不由得万般沮丧。心想自己勤学苦练这么多年,一个半点拳脚功夫也无的家伙拿上左轮枪就能干掉自己。这练武图个什么?
不过后来王远方安慰他道:“枪终究是个工具,关键还是用枪的人。老祖宗的东西总是有用的,那股精气神一定要传下去!”
进入十一月下旬,赵新盘算着日子,台湾林爽文那边应该是已经开始作乱了。如此一来,北海镇又能赢得至少一年多的时间。
在赵新看来,林爽文这次“起义”,就是一帮流氓无产者的作乱,跟正义压根儿没关系!
根据手头现有的资料,林爽文根本不是什么老实的民户。此人于乾隆三十八年随父移居台湾,一开始曾当过彰化县的捕快,后来又靠着赶车掩饰身份,拦路抢劫多年。
虽然此时的台湾官场的确贪污成风,但林爽文作乱跟贪官污吏欺压丝毫无关;这厮是因为作贼窝贼、纠集游手匪徒潜行劫掠,才引起了地方官府的注意。
别信什么“反清复明”,天地会从一开始就没想干这个。这就是一个由一群底层劳动者组成的互助会,跟罗教差不多。
小农经济社会里,人们主要是依靠血缘关系组成合作,而身处异乡的人往往很难立足。天地会通过异姓之间歃血为盟的结拜,使得异乡人之间建立起一种虚拟的血缘关系。
比如某唱戏的看中了一家人的婢女,想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