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起来轻松多了。
“请阁下告知身份!”
“本人赵久藏。我们这次代表北海镇和大阿伊努王国,来跟幕府交涉。”
丹泽久佐卫门和同伴听了一愣,想了想继续道:“阁下,我们要求登船交涉。贵方擅自进入我国的海域,本官代表幕府,希望你们能退出浦贺海面。”
“哦,请问阁下是什么官职?我家殿下有命,他只跟身份对等的人讲话。”
“殿下?”丹泽久佐卫门吓了一跳,心说这是从哪跑出个殿下来,这群人不是唐夷海盗吗?!
由于户田氏孟的自杀和佐贺藩惨败,赵新其实不知道自己在沿海诸藩中早已是恶名昭昭。丹泽久佐卫门心说合着长崎那边修了炮台你们打不过,又跑浦贺折腾来了!
小早船上的同伴此时急中生智,马上用手指着丹泽久佐卫门大声道:“此公乃是负责交涉的浦贺副奉行。”
久藏一愣,心说副奉行都来,他刚要回身跟赵新禀告,只听身后的赵新哈哈大笑道:“真特么能胡诌!浦贺有副奉行吗?你问他是不是个组头。”
久藏这才明白对方在蒙自己,脸色唰的就变了。他是山民出身,根本不知道远国奉行所的编制。可赵新对这事太明白了,以前他曾经专门去横滨中华街旅游,顺手就参观过横须贺的博物馆。
浦贺奉行所的编制是奉行两人,其中一人常驻江户城,奉行之下有组头二人,之后才是与力和同心。
“混蛋!我家殿下让我问你,是组头吗?”
丹泽久佐卫门和同伴对视一眼,心说完蛋鸟,谎言被揭穿了!
两人心中正在打鼓,只听头顶上突然传出另一人的声音道:“你们公方様年纪太小,老中又下台了。算了,我勉为其难,让御三家或是御三卿的人来一个,我跟他谈。”
“尔等无礼!”丹泽久佐卫门和同伴大怒。御三家那都是什么人,都是从二位的高官;而御三卿也都是从三位的“卿”。你们一群海盗,有什么资格!
看到对方不说话,久藏便道:“佐贺藩一万大军都被我们打趴下了,你们觉得浦贺能撑多久?快点回去复命吧,我们殿下不打你们,是怕最后会有一大群切腹谢罪的!”
丹泽久佐卫门冷笑道:“我国虽小,可敢死之士无数!一万人算什么,几天之内,这左近会有几十万兵马云集。”
“哦,旗本八万骑是吧?”赵新缓步走到船舷边,低头看着下面的两个武士,冷笑道:“敢问你们俩那刀是用竹片裹锡纸的干活?家里的盔甲还在吗?”
丹泽久佐卫门都要气炸了,这尼玛没法继续谈了!人活一张脸啊,现在德川幕府要啥没啥,就剩面子了,人家居然毫不留情的直接打脸。
“我们在这里一天,一条船也别想进出!”赵新面色一转,继续道:“把我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转告御城里的人。我只给你们两天时间,否则先炸平浦贺御番所,接着就炮轰御城中奥!”
当天晚间,随着赵新的警告传到江户城内的中奥时,德川家齐立刻就慌了。当初雷神号炮轰长崎港的事他听说过,那是一炮炸沉一条关船,打的权现山脚下尸山血海的魔王啊!这可真惹不起,马上,立刻,就现在,搬家!
不躲不行啊,德川家齐才13岁,连儿子都没有呢。再说水户藩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将军的位子,即便家齐不想走,他亲爹德川治济也不同意啊。
于是公方様迅速的带着自己的生母于富之方和还没过门儿的茂姬搬到了御城西北的一桥殿屋敷。到了夜里,又惊又怕的家齐在母亲和奶妈的陪伴下入睡了,可中奥那里各家诸侯还在连夜商讨对策。
“仙台侯,这事你应该出面交涉,具体原因还用我说吗?”说话的是水户德川家的德川治保。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天地良心,当初松岛町和石卷港也被唐夷袭击过,本藩跟唐夷那也是不共戴天之敌!”
“哼哼~”坐在后面的佐贺藩藩主锅岛治茂揉了揉天气一冷就会酸疼的伤口,心说继续演。
加贺藩的藩主前田治休道:“眼下城内兵力召集情况如何?”
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向各藩的调兵令已经发出,可现在的武士什么德性大家心里没个数吗?瞧着吧,明天城里的刀枪盔甲弓箭全都得涨价。
在座一人道:“已经派人检查储藏的大炮、火枪、火药以及战马是否齐备。城内各家都在连夜置办。只是......硝石略有不足。”
岂止硝石不够,连刀枪、战马都不够,一个字概括就是--糜烂至极!
唐夷要是真打进来,大家就只能继续搬家,去下野的日光东照宫住乡村大别墅了。
“如此......”前田治休转头看向伊达重村:“仙台侯还是辛苦一趟吧,拖延些时日,看那唐夷到底要什么。”
仙台侯伊达重村这个气啊!该死的唐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