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支安瓿内的破伤风针剂全部抽出,在瑟尔丹的上臂处一针扎下,将针剂推入。
紧接着,他让阿妙将瑟尔丹右后肩胛的裹着的布解开,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伤口,甚至将沾满酒精的棉花捅进伤口内,擦掉里面的脓血。
瑟尔丹刚才被赵新“放血祛毒”时都没觉得怎么样,可这时就疼的有些受不了了。他咬着牙硬挺,酒精每沾到伤口,就疼的他脸上横肉乱跳。
恒吉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两腿早就软的站不起来了。可酒精棉散发出的高度酒精味儿又让他口水不住的分泌,总想把那个装酒的小瓶子拿过来喝上一口。
赵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让阿妙继续处理瑟尔丹的伤口。他看了下雅尔哈的皮试结果,也无过敏反应,于是就给雅尔哈的屁股上也来了一针破伤风毒素。
对雅尔哈,赵新也只能做到这些。病情若是再恶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高烧不退会导致颅压升高,严重时要进行穿刺治疗来降低颅压。这个操作非专业人士玩不转的。)
等阿妙给瑟尔丹的伤口处理完,赵新看了一下,就在一块纱布上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粉,捂在瑟尔丹伤口处,用纱布包裹好。
这一切都忙完后,赵新精神放松下来,已经累得直打瞌睡了。
临走前,他又通过鲁寿山交代了瑟尔丹的家人,纱布和药需要每天更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需要安心养伤即可;至于雅尔哈,赵新的意见是半天后如果烧退了,那一切还好,如果烧不退,那就看雅尔哈自己命硬不硬了。
在瑟尔丹家人和恒吉的千恩万谢中,赵新出了帐篷回到车内,直接就倒在床上就打起了胡噜。鼾声中,阿妙将赵新的鞋子脱了放好,又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安静的做到一旁的桌边。
“喵”多福从台子上跳到阿妙的脚下,用脑袋使劲蹭了蹭人类奴隶的小腿。
阿妙把多福抱在怀里,努力回想着刚才赵新在帐篷里的每一步操作。
两个多小时后,赵新从睡梦中醒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清兵要来的事,所以睡的十分不踏实。洗了把脸,大口喝完阿妙给泡的茶后,他这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阿妙,你去把鲁寿山找来。”赵新嘴里嚼着压缩饼干,一边检查着武器,一边吩咐阿妙。
过了一会,鲁寿山来了。
“老爷,有何吩咐?”他刚才一直在帐篷里陪着瑟尔丹一家,给他们简单讲了下自己和营地里的情况。此刻神色也是十分的困倦。
“寿山,你让那个……那个谁把爬犁准备好,拉我去观察哨那里。”
“老爷,我跟你一起去。”鲁寿山抬起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过,当赵新背着一个大包正准备和鲁寿山一起出发时,听说消息的利吉、万造、平太、久藏四个人都提着刀找了过来,死活要跟赵新一起去。赵新只叫上了武力还不错的久藏,他让利吉他们三个留守营地,以免发生混乱。
这回赶爬犁的是额鲁,他听鲁寿山说要送主人去北边海滩那里时,就抢着要一起去。赵新对瑟尔丹的尽心救治,让额鲁非常的感激,总想着要报答对方。
一个多小时后,一行四人回到了观察点附近。
“刘胜,刘胜,有什么情况吗?完毕。”
“没有动静。完毕。”刘胜知道赵新回来了,于是从观察点的木棚里走了出来。
“给。”等爬犁停下后,赵新将带着的大背包递给了刘胜。
“这是什么?”刘胜一边随口问着一边打开背包查看。“烟雾弹?”刘胜从包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圆筒状物体。
“嗯。来之前在城里的户外用品店买的。”
背包里,除了四个备用弹匣和两盒子弹外,还有六个用塑料分别包装的烟雾弹,四把手枪,以及一堆吃的。
话说那家户外用品店,就是赵新看到里面有挺加特林机枪的那家。店里卖的手榴弹和烟雾弹就跟水果店里的柠檬一样,都一个个的用密封塑料袋包装。手榴弹人家不会随便卖,烟雾弹还是可以买的,所以赵新就买了十个,先看看使用效果再说。
两人回到木棚里,拿出熊岛的地形图,推测清兵如果要来的话,会如何行动。
前一段时间,自从发现鲁寿山他们四人之后,刘胜和王远方他们每天都出去侦查,早已经将全岛各处地形地貌与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做了对比印证。整个岛的陆地面积不过超过100平方公里,东西最远13公里,南北也才18公里。尤其对熊岛北部的各处地形,刘胜他们几个早已了然于心。
赵新对清兵的战术战法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他便叫来鲁寿山、潘秀成和额鲁询问。三人互相补充着说了所知道的清兵武器配置情况。
珲春披甲兵所穿盔甲均为泡钉棉甲。赵新知道这时代的棉甲是用采下的棉花打湿,经过反复拍打,做成薄棉片;再把多张这样的棉片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