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这一派的士道论被称为“武士道的本流”。
但是,山本常朝这一派所赞美的“死的精神准备”却与山鹿素行的主张完全相反。这种所谓“死的精神准备”也被称为“死狂精神”。他把这种“死狂精神”叫做“不顾前后的莽撞”,在他看来这种“莽撞”才是武士本质的生存之道;所谓“不念胜负,无二无三一念狂死”,从一开始就奔着死亡冲锋。
其实上述两派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为君主尽忠就是武士道对于“忠”的思想的体现,但是,由“忠”的思想引发的对“死”的态度却相去甚远。
(把自己熟悉的那些岛国武士往这两派上放吧,不是山鹿派就是叶隐派。我们看看后世江户时代到昭和时代的那些岛国人,无一不受这两派的影响。比如有名的“忠臣藏”,四十七人为家主报仇后自杀的历史事件,就是深受叶隐派的理论影响。
而民国时代的戴季陶在《日本论》里这样评价:武士道这一种主张,要是用今天我们的思想来评论。最初的事实,不用说只是一种奴道,就是封建制度下面的食禄报恩主义。至于山鹿素行、大道寺友山(山鹿素行的弟子)那些讲武士道内容的书,乃是在武士的关系加重,地位增高,已经形成统治阶级的时候,在武士道上面穿上了儒家道德的衣服。我们要注意的,就是由制度论的武士道,一进而为道德论的武士道,再进而为信仰论的武士道。)
赵新在利吉的引领下去了海边。而胜海舟已经在海滩上寻了块平整的地方,面朝大海,摆好了胁差,准备切腹谢罪。
赵新到了以后,先把利吉他们六个轰走,别杵这看热闹。等那几个惴惴不安的家伙都走了后,赵新不容胜海舟解释,就开始骂上了。
赵新一指胜海舟的鼻子道:“你看书是不是看傻了?《叶隐闻书》里那一堆狗屁话也奉若圭臬,动不动就想死,那是逃避责任。好歹也是个读过几年书的武士,你忘了那天夜里你跟我说了什么吗?理想、抱负,说你两句就受不住,佛经上说自杀者要下阿鼻地狱,你就不怕万劫不复?!”
赵新也是气坏了,你胜海舟一个去死也就罢了。万一把久藏利吉他们全给带到沟里,以后有样学样,这些岛国流民以后还怎么管?
胜海舟起先还是跪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听着,后来听到赵新提到阿鼻地狱,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几个月来,赵新待人和气的表象让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位主公可是“佛祖派来的使者”。虽然主公自己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来历,可是流民们在私下的悄悄议论中,早就把赵新认定是神仙了。
赵新也说累了,他叹息了一声,蹲在胜海舟面前问道:“胜三郎,你忘了骚乱发生后的那一夜,你跟我讲述的理想了么?个人荣辱事小,天下的正义才是你要追求的。不能懈怠啊!”
刚过二十岁的胜海舟被赵新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伏地痛哭。
“你们都给我滚出来!”赵新早就听见身后有动静,他知道是利吉他们几个在一直偷看。
六个“小矮人”蔫头耷脑的从一块大石头后闪了出来,走到胜海舟身后都跪了下来。
“主公,我们错了。”
都特么是闲的!赵新也很无奈,现在这些人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呆在岛上这么日复一日的干耗。他也想通了,开春后赶紧方搬家!见鬼的熊岛,根本不适合耕种。
说到挖金子,赵新此刻也不知道邓飞那边看船看的怎么样了。自从交待过后,邓飞那边还没消息;赵新这些天忙的到处跑,也没顾得上。
国内南方某个港口的码头上。
邓飞正和丁国峰一起,不抱希望的准备看完赵新说的最后一条船。
这是一条建造于八十年代末的远洋散装货船,总吨位超过一万七千吨,最大载重吨位超过两万八千吨。
从外表看去,货船外壳上油漆斑驳,好多地方都露出了底下的铁板,船舷的栏杆也看着摇摇欲坠。等上了甲板里外一检查后,邓飞这才发现无论是轮机舱还是驾驶舱,内部设备已经老化不堪。
站在破旧的甲板上,丁国峰问邓飞道:“怎么办?赵总找的这三艘船况都不是很好。”
邓飞沉默着没有说话,一旁陪同看船的经纪人在一旁等待着。邓飞走到船舷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艘散货集装箱船问经纪人:“那艘船是不是也在卖?”
经纪人顺着邓飞的手指看了过去,那是一艘总长超过130米的双壳散装船,他看清了船名后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
“今天刚挂出来的消息,也在卖。这船是2009年10月下水的,总吨位7719,载货量一万二,满载航速11.5,手续齐全,随时可以出海验船。”经济人在电话里问清了之后对邓飞说道。
“售价呢?”
“一千五(百万)。”
“咝~”邓飞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