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应该是对的,但屋里到底有没有人呢?
孙绍祖一面狐疑,一面又道:“二月里迎亲的时候,是我犯了湖涂,可我如今早已经悔改了!妹妹若不是不信,咱们大可在婚前约法三章!”
说完,又侧耳倾听。
屋内还是没什么动静传出。
该不会真没人吧?
孙绍祖回头看看静仪,见她正紧张左顾右盼,并没有留意自己这边的动静,便干脆起身上前,欲要推搡房门。
“别!不、不成的,使不得!”
这时门内陡然传出一声莺啼,直听的孙绍祖浑身一震骨软筋酥——这声音不知为何,竟就透着蚀骨销魂的气息,只是听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
孙绍祖暗暗咽了口唾沫,退回原位再次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妹妹莫怪。”
原本他想要破镜重圆,只是希望能攀附贤德妃,但如今却没来由的对迎春多了些期盼——都道大宅门的女人死板规矩重,这二姑娘却明显是个例外,单听声音就知道必是个尤物!
于是再说起不要钱的好话来,倒多了三分真情实感。
此后那屋内屡有回应传出,但却已经离门远了,故此听的不甚真切,只依稀感受得那蚀骨销魂的味道愈浓,勾的人魂儿都要飞了。
受此鼓励,孙绍祖自然动力十足,鼓起唇舌呱噪不已。
却正是: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
春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
——宋·曹豳《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