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见状,又道:“殿下可知陛下钦点的东宫詹事是谁?就是前阵子搞出了新儒学派的王阁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举荐他的竟是焦顺焦大人!”
“先前王阁老要摘工学的桃子,那可是一点都没手软,谁成想焦大人反过来竟还主动举荐他,足见公忠体国……”
“小李子。”
“奴婢在!”
繇皇子打断了李忠的长篇大论,缓缓抬起头来,闷声问:“父皇的龙体,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殿下慎言!”
李忠吓的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的道:“皇上春秋正盛,肯肯肯定能千秋万载!”
繇皇子微微撇嘴,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我要去钟粹宫给母妃请安。”
在他想来,宫中能对自己直言不讳的,大概也就是生身母亲吴贵妃了。
李忠自然不可能拦着繇皇子进孝,于是忙带着他转奔钟粹宫。
等到了钟粹宫中,早已经不耐烦的繇皇子,也没等宫女太监们通传,便小跑着进到了殿内。
“殿下、殿下!”
为首的女官大惊,急忙从后追赶,但追到里间门前时,却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繇皇子则是毫不犹豫的推门闯了进去,结果就发现母亲正在屋里洗脚,一只秀气可人的嫩足踩在水盆里,另一只则高高踩在身前之人的襟怀上。
再一细瞧,那用巍峨托住吴贵妃裸足的,却不是容妃还能是哪个?
“容妃娘娘?”
繇皇子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是容妃再给母亲洗脚。
容妃则是一下子涨红了脸,下意识想要起身,胸前的压力却骤然增大,她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半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只是万分尴尬的垂下了头。
原本被人撞破这一幕,吴贵妃也有戏慌张,但见进来的是儿子,顿时又坦然起来,干脆将另一只脚也从水里提起,悬在了在容妃眼前,等容妃慌忙用毛巾给擦干净了,便又堂而皇之的又踩在了另一边巍峨上。
这一刻,吴贵妃堪称是志得意满,却全然没有发现,容妃垂下的脸庞上尽是怨毒与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