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呼、辈分都给颠倒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薛姨妈原本吓到发白的脸上,不自觉又浮起了两团红晕,却竟稍稍中和了一些脸色。
也正因此,薛宝钗回过头来时,便未能及时察觉出她的异样,犹自笑问:“这东西是用纸叠的吧?有趣、有趣,非金非银不显俗气,拿来点缀再合适不过了——妈妈可会叠?不妨也教给我,我闲事和莺儿叠一些串在风铃上。”
这倒难不倒薛姨妈,毕竟是真跟‘师父’睡过的。
见女儿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妥,她心下稍安,忙起身道:“这还不简单,你等我找几张硬纸叠给你看。”
说着,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一小叠五颜六色的硬纸,又招呼宝钗重新坐回罗汉床上,隔着炕桌一步步的叠给她瞧。
宝钗一边学一边随口道:“妈妈是跟谁学的?说来,我记得当初焦大哥也曾教我们叠过一种纸燕,足能飞出十丈远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薛姨妈一时间险些心脏骤停!
亏这些日子为了与焦顺偷情,多少培养出了些处变不惊的经验,假装收拾桌上的剩下的纸条,趁机稳了稳心神,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就是跟你徐婶婶学的,也兴许是他们家家传的手艺吧。”
宝钗不疑有他,当下恍然的点了点头。
等试着叠出几个,便起身笑道:“我瞧这东西用碎缎子叠,应该也能成,等回头让莺儿先试试,若好,我也给母亲叠一瓶,摆在旁边就当是好事成双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自在,却又没理由纠正她的遣词用句,只能强装高兴的应了,又亲自将薛宝钗送出了门。
目送女儿消失在院门外,薛姨妈吊在嗓子眼的心肝这才终于落了地,折回屋里捧起那瓶纸星星,就准备放回柜子里。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今这东西已经过了明路,再藏起来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下重中之重,是想法子把方才的谎话圆上,若不然哪天宝钗撞见徐氏,说起这东西来驴唇不对马嘴的,可就真的遭了。
不过……
这又该怎么跟徐氏提起?
总不能说,为了替你儿子遮掩,这事儿你就先认下吧?
罢了、罢了,自己本就是个没主意的,这事儿还是得着落在畅卿身上,且等晚上将暗号挂出去,约他明晚见上一面再说吧。
…………
“阿嚏”
焦顺放下手里的几颗心形石头,揉着鼻子暗道自己这莫非是操劳过度了?
那晚上预定好的加班加点该怎么整?
他试着活动了活动,又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重又坐了回去,继续挑选最适合当礼物的心形石头。
这一招自然是跟后世某明星学的。
说来当初焦某人情窦初开时小学四年级】,还曾在网吧朝圣一般拜读过,最适合送给恋人的xx件礼物,甚至为此特意学了折纸的技巧。
结果到了初中头一次实践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把戏早都被前辈们用烂了,以至于潜心准备了许久,换来的只是一句土鳖。
十数年后他重新盘点此事,才惊觉当时导致失败的罪魁祸首,或许并不是用的法子太旧,而是自己的颜值不够。
扯远了。
当时被骂成土鳖的礼物,放在如今却个顶个都是大杀器,很多时候比真金白银还管用的。
就说上回,他就用一瓶纸星星哄的薛姨妈激动落泪,顺势拿下了‘叫父’成就。
就连爱财如命的王熙凤,一度也曾因为雪花玻璃球而激动不已——当然了,很快凤辣子就开始追着他要制作方法,想借机赚上一笔。
总之,焦顺通过形状、色泽、花纹、手感、以及史湘云的偏好,最终确定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雨花石。
剩下的本想随便找个盒子封存起来,但想了想,他又从里面挑出了一颗心形的鸡血石,与那雨花石一起收进了袖袋当中。
别误会,他肯定不会像某明星那样拿这东西四处送人,导致一度沦为笑谈。
这种东西,肯定是要独一无二才能显出价值。
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借机搞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