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出了客厅。
尤二姐回头对尤氏诉苦道:“你是不知道,这小蹄子成日里惹是生非,就前几天,她偷偷给老爷的马下了泻药,险些误了老爷进宫面圣的大事!”
这说的自然是焦顺。
“那他能饶得了三丫头?”
“自然又打了一顿,直打的两边都肿了,好几天才消下去。”尤二姐说着,忽然把嘴凑到尤氏耳边道:“我瞧她竟倒是有些上瘾了,三不五时不挨几下就皮痒痒!起初还护着不让扒,如今恨不能自己就先脱了。”
“还真有这样的?”
尤氏也来了兴致,当下结合有关于受虐狂的传闻,与尤二姐深入浅出的探讨了一番。
她二人丝毫不避讳,许氏在一旁却听的心惊胆战,生怕焦叔叔把那一套也用在自己身上。
就这般闲扯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两姐妹才意犹未尽的收住了话头。
尤氏起身道:“差点忘了,咱们做戏做全套,我也该领蓉哥儿媳妇去瞧瞧老太太。”
尤二姐连忙称是,于是又带着婆媳两个转奔尤老娘那屋,直待到天光渐暗这才告辞出来。
尤氏摸出块怀表来,用大拇指顶开盖子扫了眼,道:“那冤家也差不多快到了,走吧,咱们去东跨院里候着。”
说着,便轻车熟路往东南角行去。
后面许氏抬头看了看她,又看看一旁的尤二姐,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还是低着头跟了上去。
尤二姐瞧出了什么,忙也追上去扯住尤氏,冲后面使了个眼色。
尤氏回头看看儿媳,这才勐地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还要给你找套衣服换上来着。”
当下把事情跟尤二姐一说,尤二姐便回家翻出两套素净的,许氏羞答答选了件月白缎缀梅兰竹菊的,进到里间脱下衣服进行更换。
不想刚换上,就见尤氏也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然后又在许氏疑惑的目光中,将她刚脱下的那身换了上去。
产子之后,尤氏无疑要更丰腴一些,好在那小衣颇有弹性,倒也勉强收束的住。
等重新穿好衣服,眼见许氏仍是满眼迷惑,尤氏随口解释道:“我与他知根知底儿,自然要捡着新鲜的来——今儿正好赶上了,我也试试你这件。”
许氏这才恍然。
等婆媳两个从里面出来,尤二姐早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笑盈盈的道:“姐姐看还缺什么,若齐了,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你忙的你的去。”
尤氏摆摆手,等尤二姐离开之后,又吩咐许氏道:“待会他来了,你只管听我招呼就是。”
许氏乖巧应了,二人又等了许久,才听后门传来开锁的动静。
尤氏脸上显出喜色,忙扯着许氏迎了出去,黑暗中,便见焦某人牵着马车从外面进来,轻车熟路的给马卸去缰绳笼头,关进了西北角的马厩之中。
“你这冤家,是马要紧,还是我们要紧?”
尤氏叉着腰嗔怪,却被焦顺一把扯进了怀里拦腰抱起,嘿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自然是你紧。”
说着,自顾自走进了堂屋。
尤氏假意挣扎了两下,便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满眼的柔情蜜意,直到焦顺片刻不停,又抱着她进了里间,她这才重又挣扎起来,提醒道:“外面备了酒菜,总要填饱了肚子……哎幼”
焦顺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她往床上一抛,嘿笑道:“这天实在闷热的紧,需得松快松快才有食欲。”
许氏刚犹犹豫豫的跟进来,听了这话吓的立刻站住了脚。
焦顺却好似这时才注意到了她一样,便脱衣服便吩咐道:“蓉哥儿媳妇,快过来帮你婆婆把蚊帐搭好。”
许氏吃了一惊,迟疑着往前蠕动了半步,便再也迈不动腿了——她幻想今日的境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却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开门见山、毫无铺垫。
尤氏白了焦顺一眼,翻身坐起招手道:“过来,有我在呢,你个怕什么?”
两人再三招呼,许氏终于还是一步步的挪了过去,刚抬手要去摆弄那蚊帐,却早被焦顺一把揽住,直撞进那红罗帐内……
…………
大半个时辰后,云散雨歇。
焦顺只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从床上翻身坐起,趿着鞋边往外走。
尤氏也忙跟着起身,边拿艳极了的小衣遮掩,边追问道:“你做什么去?”
“当然是吃饭了。”
焦顺头也不回的道:“你们收拾收拾,也来陪我吃几杯。”
尤氏听了,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一边转头准备招自家呼儿媳,却见许氏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是已经睡过去了。
她便没再惊动许氏,简单穿好衣服到了外面,连声埋怨道:“你今儿也忒粗鲁,亏我一路上还在她面前夸你来着。”
焦顺放下手里的酱鸭腿,斜了她一眼道:“说的好听,我要真在你面前小意殷勤的对待她,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