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由劝道:“姑娘要叠,也在屋里叠,这春寒料峭的小心冻了手、着了风寒。”
贾迎春却不理会她,默默叠好了纸飞机,对着刚刚化冻又结了一层冰的湖面勐然抛出。
眼瞧着那飞机落在冰面上,似乎是暂时逃过了水劫,她脸上也没半点喜气,正要另取折纸继续叠,忽然扫见绣橘放在桌上的嫁衣。
当即就好像是被蛰了一下,娇躯勐的颤了颤,本就苍白的脸上又消融了几分血色。
绣橘见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开口宽慰道:“姑娘,也或许事情不会像咱们想的那样呢。”
“咱们?”
迎春的目光从嫁衣转到绣橘身上,冷笑道:“你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随我陪嫁到孙家吗?”
绣橘没料到她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当即慌了手脚,支吾着道:“我、我不是不想陪着姑娘,只是、只是……”
她到底不好意思明说,自己早就是焦顺的人了,如今也是托了焦大爷的门路,才从陪嫁名单上摘了下来。
迎春也根本不听她的辩解,款款走到桌前,伸手轻抚那上等好料子做的嫁衣,好半晌忽然幽幽道:“听说大老爷最近病情愈发重了?”
绣橘隐隐猜出了她的心思,虽然觉得身为女儿盼着自己父亲暴毙,好像不太合适,但想到贾赦的种种作为,又觉得迎春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
绣橘不无遗憾的道:“大老爷虽卧病不起,但听太医说既然过了冬天,今年春夏秋三季应该是无碍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迎春手上勐地一紧,白玉也似的皓腕上绷出几道细细的青筋,旋即松了手,不带一丝温度轻笑道:“只可惜我不能在他老人家床前进孝了。”
绣橘见她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也觉得心如刀绞一般。
可事到如今,除非是大老爷突然暴毙,否则还有什么法子能阻止这桩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