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压着嗓子劝说:“你如今既称心如意了,凤丫头那边儿多少还是要有些答报的,不然以她那脾性,一旦恼将起来可就没了顾忌。”
“这……”
探春听了这话不由蹙眉,无奈道:“我自然是偏向凤姐姐的,可这事儿到底还是要太太做主……”
这话半真半假,倘若王熙凤真在其中下了死力气,她多半也会主动帮王熙凤对付宝钗,但问题是事情进行的比想象中的顺利,王熙凤这臂助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尤其这件事要彻底过明路,也确实离不开王夫人的首肯。
两下里一对比,也难怪她不肯痛快的支付‘报酬’。
“唉”
李纨叹息一声,无奈道:“罢了罢了,我反正也就是个传话的,等晚上自然有人说服你。”
顿了顿,又补了句:“就在老地方。”
这分明是直接摊牌了。
探春闻言勐地瞪圆了美目:“嫂子你果然也……”
“什么果然不果然的!”
李纨截住她的话头,没好气道:“你要是再在人前戏弄我,我也不管不顾了!”
说着,扯了探春一把:“走,回去打牌。”
但得知了晚上人约黄昏后的消息,探春哪还有心情打牌?
索性顺水推舟把林黛玉推到了前台,自己则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支招儿,同时暗暗琢磨晚上该怎么应付焦顺的劝说。
就这般,好容易捱到散场。
她心事重重说不清是喜是忧的回到家中,一进门就见赵姨娘正鸠占鹊巢在客厅里用饭。
说来自从母女两个一齐失身焦顺后,关系虽然没有亲近多少,但至少接触的是越来越多了。
所以见她如此,探春倒也不觉奇怪,只沉下脸来问:“姨娘怎么又来了?”
“幼!你这里我难道还来不得了?”
赵姨娘把桃花眼一瞪,恼道:“我这回来是教你个乖,往后别总端着架子,女人嘛,就要学会向男人撒娇——你瞧,你舅舅的差事这不就成了?”
因担心她得知自己要嫁给焦顺,一时太过得意提前漏了消息,所以探春一直没有将这事儿告诉她。
所以赵姨娘才会为些许好处洋洋得意,全然不知自家女儿早已经顺利入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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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也没有要点破的意思,只敷衍道:“舅舅得了差事就好,也省得你在我这里胡闹——我今儿有些乏了,姨娘要是没别的事儿……”
“你想赶我走?”
赵姨娘将蛮腰一掐,恼道:“我今儿还就不走了,非住下来不可!”
“你……”
探春一时气节,旋即心下忽然有了主意,遂装作气急败坏的和赵姨娘吵了一架,然后独自摔门而出,提前去了那小树林里等候。
月上三竿。
焦顺雄壮的身形再次鬼祟的摸进了桃林里。
探春深吸了一口气,正犹豫是该先拿话堵住焦顺的嘴,让他不好再替王熙凤说话,还是选择后发制人,却听焦顺开门见山的吩咐道:“你明儿设法把荣国府这两年的账本弄来。”
探春愣了一下,旋即疑惑道:“要账本做什么?”
焦顺坦然道:“二奶奶近来总不消停,你一味敷衍她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咱们找些把柄去堵她的嘴。”
听他这话全是站在自己这边儿考量,探春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蹙眉道:“那些账目我私下里也查过,可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
“她再怎么说也管了七八年家,这账目上要是能让你一眼瞧出毛病来,那这些年岂不是白历练了?”焦顺笑道:“不过她再怎么隐藏,也瞒不过我爹去,明儿我请他老人家亲自掌眼过目,保准能查出猫腻来!”
说着,伸手将探春拉进怀里,一副掏心掏肺的嘴脸道:“说到底,往后咱们才是自己人,我不偏着你,难道还能偏着别人?”
纵然知道这话里存了不少虚头,探春还是觉得心下暖暖的。
忍不住便要主动献吻。
谁知焦顺竟避而不应,且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质问:“难道你以为我每回找你,都是贪恋你的身子不成?!”
…………
紫金街薛家。
宝钗得到请帖的时间,照例又比荣国府那边儿晚了不少,毕竟看人下菜碟儿是各家豪奴的基操。
又因为筹备婚礼的事儿耽误了,因此直到傍晚时分,这才找到二房,将起社的事儿告知了宝琴,又道:“亏是定在后日,若再晚上几天,咱们可就分身乏术了。”
原以为近来一直闷在家里的宝琴,得知此事后必然雀跃不已,谁成想宝琴却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薛宝钗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问:“平常总把你林姐姐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