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下意识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王夫人却急忙上前斟了杯茶水递给焦顺道:“快喝点茶水压一压!”
说着,又若无其事的用身子挡住了薛姨妈的视线。
然后就在焦顺抬手去接杯子的时候,她突然捉住焦顺的手腕,引导着往自己身上攀附,一面使眼色,一面惊呼道:“使不得、使不得!”
焦顺本就是在极力忍耐,此时虽不知这王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受到如此诱惑,还是本能的发动了攻势。
薛姨妈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后来见姐姐‘极力挣扎’,才如梦初醒的上前救人。
只是凭她那点儿力气,又能济的什么事?
也亏是焦顺还存了三分理智,知道这客厅不是乱来的所在,最后时刻强行收手,若不然姐妹两个早成了一对儿白给。
侥幸脱身的薛姨妈拉着姐姐钗斜襟乱的王夫人躲到一旁,掩着心口关切道:“姐姐,你、你没事吧?”
王夫人微微低头,掩饰住意犹未尽的遗憾,嘴里道:“不碍的,都怪那夏家。”
“是啊,这夏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薛姨妈也跟着数落,想起方才险些把姐姐赔进去,真恨不能直接退了这桩亲事。
“不说她。”
王夫人收拾好情绪,又开始整理衣襟头发,嘴里催促道:“你也赶紧收拾收拾,然后让人把顺哥儿送去客房安置。”
薛姨妈迟疑的看了焦顺一眼,怯声道:“顺哥儿都这样了……”
“正因如此,才需你舍身解救!”
王夫人说着,又对焦顺道:“那客房后墙外就是僻静所在,届时我们在外面等着,有什么‘心里话’你只管对她说就是了。”
顿了顿,见焦顺没什么反应,正要再复述一遍,就听焦顺闭着眼睛咬牙道:“我、我自会赴约。”
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往外走。
“等等!”
王夫人和薛姨妈忙加紧拾掇,好歹在他出门前遮去了方才的痕迹,然后扬声吩咐下人将他送去早就准备好的客房安歇。
等送走了他。
薛姨妈回顾姐姐,歉声道:“方才实在是……”
“不碍事。”
王夫人抬手打断了她的致歉,顺势轻抚着眼角的细纹,怅然若失的道:“若不是站你的光,只怕求着人家,人家都未必瞧的上我这老太婆。”
这话确系出自本心,那惆怅更是丝毫不假。
薛姨妈见姐姐如此态度,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手忙脚乱的宽慰道:“他、他在外面尚能自持,唯独见到姐姐失了分寸,足可见姐姐青春犹在。”
王夫人莞尔一笑,半真半假的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说着,又连声催促:“他既去客院,咱们也该早做准备了。”
说话间嗓音发颤,几乎难掩心中的季动。
她原本只想着促成妹妹和焦顺的好事,然后再徐徐图之,偏夏家不知怎么想的,竟就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
话分两头。
就在两姐妹和焦顺进行转场的同时。
薛家二太太也带着众小赶到了儿子住处,却不想竟被几个丫鬟拦在门外。
这是反了不成?!
薛二太太刚要发怒,却听里面传出些不堪入耳的动静,她不由一愣,旋即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两团晕红,啐了一声‘怎么醉成这样’,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外院外走。
宝琴、宝钗自是紧随其后。
薛蟠还大咧咧想瞧个热闹,却被王熙凤一把扯住,不由分说拉到了外面。
但王熙凤却没有和大部队汇合的意思,而是将薛蟠拉到角落里,压着嗓子问:“你说着蝌哥儿平素也算稳重,怎么突然就——莫不是磕了药?”
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
但王熙凤的目的却并不在此,没等薛蟠回话,又故作好奇的问:“说来,我以前从你琏二哥那儿收缴了几颗,闻着又腥又骚,依我看狗都未必肯吃,真就能拿去坑害良家女子不成?”
薛蟠不疑有他,当下把嘴一撇:“这必是二哥上了别人的当,那些狗不理的玩意儿都是拿来湖弄人的,为的就是怕出了事担干系——你想啊,这都能吃下去,那必是心甘情愿!”
“真正的好东西都是无色无味,最多也就是有一点点儿腥甜,若不然哪里哄得了人?”
听到这里,王熙凤顿时恍然大悟,暗在心里将那昭儿骂了个狗血淋头,抛下还待显摆经验之谈的薛蟠,便怒冲冲的去了。
等她二人迟了一步回到后院里,正撞见薛宝钗拉着几个仆妇,询问薛姨妈和王夫人的去向。
王熙凤不由奇道:“怎么回事,太太和姨妈去哪了?”
薛宝钗皱眉道:“也不知焦大哥说了什么,他被送去客院里安歇之后,妈妈和姨妈就说是要去小花园里散散心,丫鬟仆妇一概没带,我方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