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又怎么对得起他这般厚待?
这般想着,不自觉就把那香囊按在了心窝上,怔怔的走起神儿来。
却冷不防,那心窝上又多了只香酥小手。
“呀!”
宝琴惊呼一声,红涨着脸退了半步,嗔怪道:“姐姐又闹什么妖?”
林黛玉却是啧啧称奇:“你比我还小一岁呢,不想倒竟”
说着,紧呡嘴唇略一犹豫,便突然凑上前在宝琴耳边悄声问了句什么。
宝琴诧异的园睁美目,旋即掩嘴噗嗤笑道:“姐姐这不食烟火仙子一般的人儿,没想到竟也在意这些?”
“你到底有法子没?没的就知道笑话人!”
林黛玉恼羞成怒,背转过身掩饰脸上的羞窘。
先前在秋爽斋,薛宝钗伸懒腰时,贾宝玉的神情动作她可都看在了眼里,当时虽忍着未曾发作,心下却是念念不忘。
路上细细思量,才惊觉自己竟远远落在了后面。
薛宝钗就不用说了,迎春和湘云也都是骨肉均匀的,探春近来则大有后来居上之势,算来算去,也就唯有年纪最幼的惜春还不显山不露水。
这时宝琴从后面抱住了黛玉,嬉笑道:“我倒真听说过一个偏方,就是”
说着,也凑到黛玉耳边细语。
林黛玉听了,原就红涨的脸上愈发滚烫,用肩膀顶了宝琴一下,嗔道:“亏你也好意思说!再说了,三妹妹近来生发的这么快,难道也是被人给呸我都不好意思说!”
且不提她们小姐妹间如何笑闹。
却说转过天到了九九重阳,焦顺原是想在家陪着父母妾女,好生团聚团聚,不想贾琏亲自登门来请,还说是贾政的意思,让务必请焦顺去大观园里赴宴。
焦顺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贾政近来对他有多排斥,他心里难道还能没数儿?
可真等到了园子里,贾政竟真就主动来迎,久违的拉着他叙了些家常里短儿,然后才拐弯抹角的问起了昨天的事情。
先前焦顺高升工学祭酒,贾政是满心的嫉妒,对焦顺愈发的疏远。
可现如今听说他以一己之力,把礼部三位堂官给一锅端了,登时生出了狮儿难与争锋之感,心下虽仍是不喜,却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为上。
故此今儿才特地摆出了将相和的架势,想要挽回一下双方的关系。
不过他虽想着要缓和关系,但心里头的成见又岂是轻易就能扭转的,所以展现出来的就是想要亲善,却又放不下身段的尴尬。
他别扭,焦顺就更别扭了。
毕竟一见贾政这张老脸,就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柴房里发生的事情。
都说人善被人骑,可万没想到他焦某人这样的积年祸害,也有被人骑脸输出的一天!
他其实倒并不反对女人掌握主动,但那是姿势上的主动,而不是强势的掌控。
“贤侄?”
焦顺忍不住暗暗咬牙,对面贾政立刻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当下强忍着才没拉下脸来,但态度明显又冷淡了几分。
“世叔莫怪。”
焦顺见状,忙敷衍道:“我昨儿夜半夜才从宫里回来,又处置了两桩家事,故此直到后半夜才睡下,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原来如此。”
贾政微微点头,心下半点不信,嘴里却道:“那贤侄待会儿多吃几杯,好好松快松快。”
松快,多半是要松快的。
每回荣国府有大活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焦某人都得松快松快只是现如今拜倒在他身下的妇人越来越多,隐约就有些腾挪不开。
有些倒也罢了,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
偏有些还不好让彼此知道,这就有些难以协调了。
这时忽见贾宝玉的亲随小厮在外面探头探脑,贾政见了不由沉声喝问:“没规矩的东西,你藏头露尾的要做什么?!还不滚进来回话!”
那小厮见被抓了现行,只好近来如实禀报:“宝二爷和薛家两位公子,已经在藕香榭里恭候多时了,所以特地差小的过来打探,看焦大爷什么时候方便过去。”
“哼”
贾政冷哼一声,摆手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待会要考校他的文章,让他安心等着就是!”
那小厮苦着脸去了。
贾政犹豫了一下,突然问:“听说赖总管想托你的门路,给他那儿子谋个一官半职的,不知你怎么看这事儿?”
他提起这事儿,倒不是要替赖大出头,而是看焦顺心不在焉的,就有意想借此试探一下,看焦顺现如今对荣国府、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
“这个么”
焦顺因最近忙着搞臭梅翰林,一时倒没顾上这事儿,如今听贾政主动提起,立刻打蛇顺杆爬道:“原本该请世叔示下,小侄遵命去办只是倒也赶巧了,这两日在宫里跟皇上讨论筹建工学的事儿,正好就有个难得的进身之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