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得逞。
她迁怒的往焦顺心窝上挠了一把,愤然道:“再有几日我就过生日了,重新做一个哪里来得及?”
又半是幽怨半是激将的道:“便贾琏那没良心的,我在这里头回过生日时,也曾不惜工本的置办礼物”
这凤辣子是标准的敢贪敢花,但凡相中了心头好,隔一夜再去买都嫌太迟。
可谁让焦某人贪恋她的美色和身份呢?
只好一边假装吃疼,一边诉苦道:“这点儿银子原本不值什么,偏皇上好大喜功,两次三番往那车厂里投钱,弄的我也只能硬着头加注,前前后后投了小五万两不算,今儿又说要增资三万两”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熙凤蛮横道:“我又不白拿你的?大不了等以后宽裕了,我再还你就是了!”
见焦顺不答,她干脆一骨碌从他怀里滚了下去,观音大士似的侧躺着,以手支额瞪着焦顺质问:“你在珍大嫂面前也这么敷衍?若真钱紧,何不收了她那木料香料的买卖?!”
说着,又去撕扯焦顺刚系好的裤腰,嘴里道:“除了芎哥儿之外,她有哪一样能越过我去?大不了姑奶奶也给你生一个就是”
尤氏那边儿是得了贾珍首肯的,贾琏却未必肯做龟公,倘若事情闹起来
焦某人如今可是堂堂祭酒,师表中的师表虽然文人们不认,便约束不住自己的私德,总也要维系一个道貌岸然的形象。
当下只得讨饶道:“五千两就五千两,大不了我咬碎牙给你挤出来,这总行了吧?”
“你哄弄鬼呢?”
王熙凤虽撒了手,嘴上却仍不依不饶:“你如今管着工部上下多少事情,便再怎么被人盯着,一年十万两总是有的!”
说着,忽又眨巴着丹凤眼问:“工部那套又怎么说?要不也先订下,等手头宽裕了我一并把银子给你就是。”
焦顺:“”
转过天到了八月二十八。
贾宝玉因吃醉了酒,这天早上才得了内府的消息,说让往车厂里继续增资扩产。
他虽然从不为银子发愁,但却恼皇帝三番五次的没完没了,于是只让袭人去清堂茅舍传话,便将这事儿全然抛到了脑后,自顾自的逍遥快活去了。
却说王夫人和薛姨妈昨晚上互诉衷肠,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下,但自始至终也未曾替妹妹拿定主意,只再三交代薛姨妈小心谨慎,万不能让人给撞破了。
这早上起来正有些后悔,觉得还是应该让薛姨妈慧剑斩情丝,才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来,结果就突然得了皇帝要增资的消息,一时气也短了。
先后两次增资,早把她的体己银子给掏空了,如今要么从公中想折,要么就只能找妹妹拆借然而公中也早已经是一本糊涂烂账,连翻盖大花厅都是靠贾琏贪墨来的银子。
这既要找薛姨妈拆借银子,又怎好再说那些硬话?
等打发走了袭人,王夫人愁容满面的思量了许久,却并未急着去找薛姨妈借银子,而是打发人去了焦家,询问焦顺几时得空,能过来商量一下增资扩产的事儿。
这原本说好的总投资十万两,按照焦顺的计划,前期有七万两足够了,还能余下三万两做营销。
结果皇帝总嫌焦顺的计划小家子气,似这样抠抠搜搜的,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家家户户有自行车用?
先后两次增资,把总投入追加到了十六万两还不够,如今又说要加注
这无底洞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故此王夫人便琢磨着,能不能让工厂尽快投产,若是赚了钱,就可以自给自足,边卖货边扩产而若是不赚钱的话,皇帝也就没有理由催着大家往里投银子扩产了。
却说彩霞得了吩咐寻到焦家,可巧焦顺为了对付梅家连请了三天事假,昨晚上又酣战到后半夜,故此直到这时都还在呼呼大睡。
彩霞便把事情禀给了邢岫烟。
因知夏长得快,先前做的衣裳有些不合用,邢岫烟正领着晴雯、红玉这两个针线好的,赶制冬天穿的小衣裳。
听她说王夫人约见,便只道焦顺在家处置公务,约莫到午时应该才能得空。
彩霞得了回复,便又匆匆出了焦家。
但她却并没有急着回清堂茅舍禀报,而是悄默声绕到了贾政院里,先寻赵姨娘把这事儿说了。
这是赵姨娘早就铺派下的暗线,她见探春只是敷衍,便干脆交代彩霞暗中察访,一旦王夫人和焦顺什么接触,便立刻禀给自己知道。
只是王夫人先前一味避嫌,后来虽恼了贾政,却又暗恨焦顺存心不良,如今得知真相才肯与他照面。
赵姨娘听说王夫人私下里约见焦顺,便似老鼠见了蜜糖一般,恨不能立刻飞去清堂茅舍,伏在梁上看个真切。
探春总说挑破这事儿没什么好处,可她又何曾想过挑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