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脏乱的被褥以及锅碗瓢盆,全都不翼而飞。
更有甚者,竟还有人在正殿里拉一泡屎尿!
直恶心的主仆两个争先恐后的逃了出来。
接下来妙玉是说什么也不肯进屋了,静仪只好一个人用帕子兜住口鼻,拿了扫帚进去打扫。
可她也是越看那殿内的破败,便愈发怀念尤家的富贵生活,这打扫起来能有什么劲头?
磨洋工磨到临近傍晚,那哑巴车夫才寻了过来,将如释重负的又提心吊胆的主仆两人,接回了尤家新宅。
等回到那小院,尤二姐早已经恭候多时,客气的询问主仆两个,庙里是否已经打扫干净了,又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住。
主仆两个却是无言以对。
半晌,静仪正尴尬的想要说些什么,尤二姐忽又宽限道:“若是没收拾齐整,那明儿继续扫洒,等后日再搬也是一样的。”
然后也不理会两主仆是什么反应,径自带着丫鬟离开了此地。
妙玉正与静仪面面相觑,就又有人按照常例送来的丰盛又精致的晚餐,以及沐浴更衣所需的一切,还有足量的熏香和奉敬佛龛的贡品。
主仆两个心事重重的用了饭,又陆续沐浴洗漱。
眼见天色暗澹下来,两人点着杂了香料的牛油蜡烛,打量着屋里屋外一草一木点点滴滴,只觉得恍若隔世又五味杂陈。
到了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那哑巴车夫就把她们送去了紫金街,中午不闻不问,到了晚上才将饿到前心贴后背的两人接了回来。
而见了这狼狈的主仆两个,尤二姐照例又问了什么时候搬出去,然后又在没能得到答复的情况下,再次宽限了一日。
如是再四
主仆两个都已经习惯了这样一天推一天的日子,甚至静仪还学会了早上偷藏点心,中午好在庙里凑合填饱肚子。
不过自始至终,妙玉也再没有踏入那殿门一步。
第五天。
两人从破庙回来之后,原以为又会重复前几日的场景,结果却愕然的发现尤二姐并不在院内。
两人疑惑的走进屋里,却就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坐在客厅里优哉游哉的用饭。
这不是焦顺还能是哪个?
妙玉和静仪面面相觑,真不知该如何以对,就听焦顺喧宾夺主的招呼道:“愣着做什么,坐下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