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仪原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把佛珠收了起来。
那两个仆妇在一旁却有些眼热,她们以己度人,压根不信先前典当的东西会那么便宜。
于是其中一个忍不住道:“那当铺的人多半是欺姑娘年纪小,所以才往死了压价,要不这回让我去试试?”
另一个也忙跟着自告奋勇。
静仪却如何信得过她们?
当下啐了一口,骂道:“你当你们那些偷瞒的事情姑奶奶不知道?这东西要交给你们,还指不定便宜了谁呢!”
两个仆妇也是针锋相对,拿静仪每次都贱卖东西说事儿,话里话外嘲讽她中饱私囊。
两下里直吵的天崩地裂。
妙玉夹在在中间,却只是默诵佛经。
第二天一早。
两个仆妇刚起床洗漱完,就有相熟的店掌柜喊她们过去打短工,因代替静仪典卖佛珠的事情没能谈成,她们便忙跟着那掌柜去了。
这回照例又是些扫撒的差事。
两人正忙活着,店掌柜的老婆就从外面进来,像往常一样随口扯起了家长里短。
聊了几句,那妇人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们跟那破庙里带发修行的尼姑,到底是什么关系?”
“唉”
提起这个来,两个仆妇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将妙玉的身份和经历添油加醋的说了。
不想那妇人惊道:“这可不妙!我刚听民信局的人说,送信的人找到她家里,才知道她家惹了人命官司,男主人下狱判了斩监候,主母连吓带病也一命归西了,因没了管事的,家里的下人干脆一窝蜂都逃了个干净。”
两个仆妇一听这话魂儿都飞了,连问这话可是真的。
那妇人直撇嘴:“我哄你们有什么好处?不信你们去民信局的人,他们正准备派人去庙里传信呢。”
两个仆妇一时那还顾得上打短工,忙飞也似的寻到了民信局,结果得到了消息与那妇人所说一般无二!
这下子,她们登时信了个九成九。
正六魂无主,又听那民信局的掌柜劝道:“那小尼姑如今都家破人亡了,庙里又穷的叮当乱响,哪还有钱使奴唤婢的?要我说,您二位要是有亲可投,就赶紧凑盘缠投亲戚要是没亲戚可投,干脆趁年轻另寻个下家。”
说着,一双贼眼上下乱瞄。
两个仆妇见状,忙啐了一口夺门而逃。
等到了外面,两人彼此一合计,都想着尽快南下投亲。
可盘缠又该从什么地方凑?
商量了半天,其中一个便咬牙道:“事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她这阵子吃咱们用咱们的,也合该放放血了!”
“你是说?”
“走,趁那死丫头还没得着信,咱们先下手为强!”
提议的这个仆妇向来手脚不干净,惯爱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最近打短工时因主家管得松,更是没少私自夹带,故此一遇到难处,她就想到了这上面。
另一个虽老实些,却向来无甚主见,何况又挂念家乡的亲人,被同伴怂恿了几句,便也屈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