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那些玩物可比?它非但能给二奶奶解闷,还能在家务事儿上替您排忧解难呢!”
“呸,你越说越没熘儿了!我”
王熙凤哪里肯信?
“二奶奶、二奶奶?”
正僵持间,忽听芭蕉林外传来了平儿的呼唤声。
王熙凤急忙松脱了,一面整理衣襟一面扬声问:“什么事?”
就听平儿在林子外面禀报道:“史家姑太太到了,方才在门口就问起奶奶,只怕一会儿就该派人来找您了。”
王熙凤闻言,狠狠剜了焦顺一眼,就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不过没走出两步,她忽又回头道:“你方才说的那体己,什么时候送来?”
焦顺原想说两句硬气的,可又担心万一刺激到这婆娘,搞出玉石俱焚的事情就不妙了。
还是权且记下,等日后再说!
于是含湖道:“急什么,该见着时自然就见着了。”
“哼”
王熙凤娇哼一声径自出了芭蕉林,见到守在外面的平儿,她下意识想要梳拢一下鬓角的碎发,可皓腕举到一半忽又想起什么,忙取出帕子裹住素白小手狠命擦拭。
同时她心下忽冒出一个念头:焦顺和贾琏其实还是有区别,而且区别还很大!
先不提王熙凤回到大观园里,如何长袖善舞笑对八方。
却说焦顺先查看了一下战损,这才骂咧咧的出了芭蕉林,并且刻意选了和王熙凤相反的方向他准备悄悄绕到东北方,伪装成是刚从宁国府折返的样子,反正那边儿有的是人给自己圆谎。
行至通往宁国府的捷径,焦顺正准备折返大观园,却忽听身后有人中气不足的怯声呼唤:“顺、顺、顺”
焦顺狐疑回头,却见路旁的山石后面走出个羞答答的妇人,她低垂着眉眼,略带肉感却又不失尖俏的下巴,几乎要戳进白瓷也似的锁骨里,十根葱白的指头在平摊的小腹上盘根错节,两条腿儿更似是灌了铅一般,每往前迈出半步,都要使尽浑身力气。
这人却不是薛姨妈还能是哪个?
她原本以为焦顺是去护送贾珍了,所以才想着在这里埋伏,若是焦顺独自归来,便趁机把玉钏事情告诉焦顺如若焦顺是与旁人结伴而行,她她却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然而薛姨妈却哪里知道,焦顺实是打着护送贾珍的名头,跑去与王熙凤私会了?
直在这里傻傻等了两刻钟有余,也不见焦顺折返。
反倒心里的忐忑一时胜过一时。
就在薛姨妈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偏巧焦顺为了装样子,竟又专门绕到了此处。
薛姨妈大喜之余,因见焦顺转身欲走,于是连忙出声招呼,偏偏她平素里称呼顺哥儿惯了,今日却不知怎的,几乎闪了舌头,也未能吐出后面的哥儿。
焦顺瞧她这一副羞涩难当的样子,自然猜到是当日的唱念做打的起了效果,虽然还不能凭此推测出是正面效果还是反面效果,但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心思,还是装出一副激动又惶恐的样子,边往前迎边道:“薛、薛、薛”
薛姨妈听他也是一副不知该如何称呼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忙红着脸用手掩住双唇。
经这一打岔,她心下的紧张感倒减弱了不少,于是就地止住脚步轻声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你从宁国府回来,如今却怎么从里面来了?”
有门!
焦顺如今偷香窃玉的手艺不敢说登峰造极,起码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听薛姨妈这话头,就知道自己当初那一番表演,诱发的是正面反馈,而且还相当正面!
他一时不由得心头火热。
自打到了这方世界,钟灵毓秀的女子他算是见了不少,但最能激起他征服欲的,却还是王熙凤和薛姨妈。
前者不用说,本身姿色身段都是顶级,又自带了旧主属性。
至于薛姨妈么
则纯粹是出于荷尔蒙迸发的结果。
这妇人身上一切的一切,都直戳焦顺的心坎,以至于他时常感叹,恐怕杨妃再世也不过如此宝钗虽也是一脉相传,却到底稚嫩了些。
原本因为身份使然,薛姨妈又不是个私德有亏的,焦顺从未想过自己机会能一亲芳泽。
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他又怎肯放过?
焦顺又往前凑了几步,三分真七分假的激动道:“一时不察,竟劳太太在这里久侯,当真是罪过、罪过!”
说话间,又往前凑了两步。
薛姨妈明显又有些慌了,再顾不得追问焦顺从何而来,往后退了半步,期期艾艾的道:“你、你别我这回找你是有正经事。”
焦顺见状只能遗憾的收住了脚步,原本还想邀请薛姨妈去石头后面细聊,可看薛姨妈彷似惊弓之鸟的样子,只怕一提出这个建议,她就要吓的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