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菱和司棋就够了。”
玉钏讪讪的赔了不是,这才苦着小脸跑回了西厢房。
回到寝室,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唉声叹气,原本今儿应该轮到她侍寝的,恰好又赶上大爷高升,为此她下午还专门洗了个澡,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
谁成想
外面的倒也还罢了,里面的小衣一时却没新可替换,玉钏思来想去,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两件特殊用途的战袍,虽然白天穿出去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转过天到了八月初二。
玉钏一早起来就把积攒下的小衣全都洗了个遍,刚晾晒在院子西南角,就见司棋拿着双鞋样子从东厢出来,见她正用毛巾擦手,便吩咐道:“玉钏,你把这鞋样子给林姑娘送去如今那园子里人杂,送完东西就赶紧回来,别四处乱跑!”
玉钏见司棋颐指气使的,不由暗暗撇嘴,心道这还没当上姨娘呢,说话就比姨娘还硬气,真要是让她当上姨娘,往后只怕没别人的活路了。
可玉钏到底不敢招惹司棋。
也只能接过鞋样子,带着一肚子小情绪赶奔潇湘馆。
不过到了潇湘馆之后,却没能见着林黛玉,听说是被姐妹们拉去藕香榭排练祝寿的节目了。
玉钏只好把鞋样子给了留守的丫鬟。
离开潇湘馆后,玉钏原本打算原路返回焦家,可想到司棋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就起了逆反心理,暗道她不让我四处乱逛,我偏要去逛一逛!
于是便沿溪水漫无目的瞎走。
谁成想走着走着竟就风云突变,眼见狂风卷积着乌云,遮天蔽日拢了过来,玉钏心知不妙,忙朝着离此最近的栊翠庵跑了过去。
结果刚跑到半路,瓢泼大雨就倾盆而下,百十步路的功夫,就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到了栊翠庵,玉钏挤进门洞里正忍不住要痛骂司棋,却不料那庙门左右一分,从里面走出个打着遮阳伞的人来,看到玉钏后十分诧异:“玉钏?”
玉钏也是吃了一惊:“彩霞姐,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正是王夫人的身边的大丫鬟彩霞,只听彩霞解释道:“老太太昨儿路过这边儿,说是庙里断了香火不好,所以太太今儿特意带了我们来上香,准备等给老太太过完了寿,就再请几个尼姑住进来。”
“太太也在?”
玉钏下意识紧了紧衣领,脸上显出几分忐忑之色。
“正要走呢,就被雨给截住了。”
彩霞指了指手上的遮阳伞:“身边只有这么一把伞,太太让我回去喊人带雨具过来,谁成想刚出门就撞见你了。”
说着,她看看落汤鸡一般的玉钏,便道:“先跟我进来吧,等会儿我顺带给你捎件衣服来,不然该着凉了。”
“不不不,不用麻烦姐姐了,我回去再换也是一样的!”
听说要换衣服,还是要在王夫人眼皮底下换衣服,玉钏就跟被蛇咬了似的,一跳三尺高,就想这么冲入雨幕里。
彩霞忙拉住了她,急道:“你疯了不成?!好端端的非要坐下病”
“彩霞、彩霞!”
这时就听庙里彩云扬声问道:“太太让问是谁在外面?”
“是玉钏凑巧过来避雨。”
彩霞也扬声回了一句。
片刻后又听彩云道:“太太让把她领进来说话。”
玉钏一时面如死灰,可又不敢无视王夫人的召唤毕竟她虽然到了焦家,老子娘可都还在荣国府名下。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彩霞身旁进到了正殿里。
却说王夫人见她这副娇怯怯的样子,还当她是因为姐姐的死,对自己有所成见,不由叹道:“唉,这可怜见的,彩霞,你顺带给她捎一身衣裳来”
“不不不!”
玉钏急忙推拒,连声道:“奴婢还有要紧事,必须赶紧回去禀报,就不劳烦彩霞姐姐了!”
王夫人见状,愈发认定她是在记恨自己。
可玉钏如今毕竟是焦顺通房丫鬟,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无奈的摆摆手道:“罢了,彩霞,你把伞给她,让她回去吧。”
“可咱们”
“家里不见咱们回去,多半也就该找来了。”
见王夫人态度坚决,彩霞只好把遮阳伞递给了玉钏。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玉钏如蒙大赦,忙对王夫人深施一礼,接过那遮阳伞夺门而逃。
却不想忙中出错,刚冲出廊下就绊了一跤,整个人平拍在泥地里,足足滑出去三四尺远。
王夫人见状忙吩咐彩霞等人去扶,自己也追到廊下探问玉钏摔的如何,有否受伤。
玉钏被扶起来,欲哭无泪的揉着胸膛,正要说些什么呢,却发现王夫人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胸前,她下意识的一低头,才发现前襟的扣子已经不翼而飞,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