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都是珍大哥作孽!”
听说薛蟠也中招了,王熙凤倒也并不奇怪,立刻同仇敌忾的指摘起了贾珍:“他一个人荒唐也就罢了,偏要把这一大家子都拉下水,这要传到外面去唉,不说了,气的人心肝疼!”
她抬手揉了揉心坎,忽然话锋一转:“气归气,可您这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不是个事儿,万一磕了碰了如何是好?不如我让平儿送您回去
”
“不了、不了!”
薛姨妈急忙摆手拒绝,强笑道:“我、我从这里兜一圈就回去了,等到了怡红院就是正路,不碍事、不碍事!”
王熙凤和平儿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薛姨妈今天的举止实在是古怪。
若换个时间点,王熙凤定是要探究一番的,可今儿好容易把焦顺约出来,又怎好误了良辰吉时?
当下只好道:“姨妈既这么说,我也不好多事,那您可千万留神脚下。”
“我省得、省得。”
薛姨妈生怕再说下去就难以脱身了,于是忙不迭辞别两人,顺着小径匆匆往怡红院去了。
“哎”
目送薛姨妈葫芦也似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王熙凤兴致勃勃的捅了捅平儿的腰眼:“你说姨妈这慌里慌张、遮遮掩掩的,到底是要做什么去?
“我哪儿知道?”
平儿却不肯顺她的心意胡乱揣测:“总归是有什么急事吧一一咱们顾好咱们自个,何必理会这么许多。”
王熙凤一叉蛮腰,阴阳怪气的道:“呦,昨儿感情你在焦家吃的是豹子胆,这竟就教训起我来了!”
昨儿带着一身欢好余韵回去,就已经听她说了不少酸言酸语,平儿也懒得多做计较,直接摸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递到了王熙凤面前。
王熙凤顿时泄了气,意兴阑珊的道:“罢罢罢,姑姑身上能有什么稀罕可瞧,难不成还能跟咱们一样是来偷汉子的?”
说着又催促平儿赶紧动身。
返回头再说薛姨妈。
她转过弯又紧走了几步,这才回头张望,等确定已经脱离了王熙凤的视线,薛姨妈长出了一口气,抬起潮湿的掌心将半边雄浑拍的山摇地动。
方才面对王熙凤时,她心下如同打鼓一般,便是二十年前出嫁时,也不曾这般惶恐志忑。
不过后怕之余,薛姨妈竟就莫名的有些亢奋,更为成功骗过王熙凤而窃喜。
原来自己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半响,薛姨妈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因担心赶不及截住焦顺,忙不迭提起裙角向怡红院跑去。
可她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几曾像普通人一样跑跑跳跳?
再加上本就是水做身子,跑了百十步就嘘嘘带喘、汗流浃背,只得无奈的放缓脚步。
好容易到了怡红院附近的桃花林里,她就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一忽儿担心焦顺已经走了,一忽儿又没胆子直面焦顺。
恰在此时,焦顺那熟悉的魁梧身形从怡红院门前的水上游廊内闪出,大步流星的朝这边儿的三岔路口走来。
薛姨妈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紧攥着粉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嫩肉当中。
眼见焦顺越走越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坎上一样,让她的心跳越发沉重而激烈,以至于让薛姨妈几次生出了退缩的心思。
两条拢在裙子里的长腿,更是不受控的打起了摆子。
她甚至因此脑中灵光一闪,想到那木雕也不是非得还给焦顺才行,烧掉或埋掉一样能断了念想!
这一想,退堂鼓就打的更厉害了。
然而让薛姨妈没想到的是,焦顺到了三岔路口,左右张望了几眼之后,却并没有选择从大路离开,而是顺着薛姨妈方才来时经过的小路,朝着大观园深处行去。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薛姨妈一时好奇心压过了慌张,竟是手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几乎没怎么多想,就亦步亦趋的追了上去。
她跟着焦顺走了一阵子,却发现竟全都是自己走过的小径,而且再往前,就是自己偶遇王熙凤的地方了。
等等?!
薛姨妈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凤丫头跑到这偏僻所在,顺哥儿也
不能吧?
她心下掀起了滔天巨浪,眼见焦顺转过山道,下意识加快了脚步紧追在后。
谁成想刚转过弯,竟就与焦顺碰了个对头!
“啊!”
薛姨妈惊呼一声急忙刹停,却不料用力过猛,脚下一个磕绊止不住的向前扑跌。
“咦?”
焦顺也低呼一声,慌不迭伸手去扶,结果却慢了半拍,只等薛姨妈柔弱无骨的身子撞上来,两臂才堪堪合拢,恰恰将其锁在怀中。
“啊!”
这